涛子和亮子是大姑妈家的两个双胞胎表哥。两家离的不远,住在邻村,闲来无事一到周末和节假日,不是他们来我家玩就是我到他们家玩。经常干些不着调的调皮事,为这姑妈和姑父也没少打他们,但不改。依旧调皮捣蛋。
周末一个下午刚写完作业,就去找两表哥去了。正好他们也闲着就想着出去玩会,想了半天,没啥玩的,就是想吃烤玉米了。就是用刚掰下来的嫩玉米,用柴火堆火烤的那种带着点烟火味和微微的糊味特别好吃。
这样想着,我们就拿上打火机,高兴地一路连蹦带跳着往玉米地跑。刚走到一片苹果园时,看到里面没人,苹果也都红通通地早就熟偷了。馋劲一时上来,就特想吃个苹果,想顺手摘一个,赶巧亮子哥和涛子哥也都想吃。一番商量后决定直接进园子多偷点吃,省得想吃地时候还得再摘。
其实,表哥家里有自家种的苹果园,园子也不小,就是不愿去摘,用他们说的话就是,摘着吃的能吃自家的吗?那是卖钱的,吃一个少一个的钱。吃别人家的就不一样了,不花钱还能解馋,少的是人家的不是自家的,当然得吃别人家的了。就这小脑瓜,瞧瞧,可会算计,可扣着呢,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姑妈,姑父虽说是种着果园也做点小本生意,但也没见这么扣啊。总之我们就是决定偷别人家的苹果吃了。
我们一边说笑着一边钻过栅栏就往苹果树前跑,刚走十几步发现前面水沟里有哗哗地流水声,定睛一看,知道有人是在浇地的。就敢紧小声说道,快,敢紧摘,摘完了走人。一边说着边迈过水沟就要从树上往下摘,突然就听到,一声大喊,哎,谁家的小兔崽子,看我不找你家门,让你们家里人收拾你们。
抬头一看不远处一个男人拿着一根木棍边喊着,边小跑着就往我们这边赶,吓得我们赶紧撒丫子就跑。我毕竟是比他们小,心里一慌张,脚一滑,直接就载水沟里了。我一看,脑子也是一机灵顺手就抓了把泥摸在了脸上(怎么着也不能在被人抓住之前也不能让人认出我是谁家孩子啊),还一边哭着说,让他们不要管我了,赶紧跑吧,别让人抓到了,别告诉别人我是谁家的孩子。那感觉就像是要为了什么伟大的事业为了保全他人安全就要壮烈牺牲了似的。
听到我声音后,俩表哥回头一看,二话没说,也一人抓了一把泥巴往脸上一摸,一人一根胳膊顺着水沟一边一个架着我就跑啊。那速度就像不是被架着跑的,是在水上飘着走的。现在想想,那感觉,舒服!
好不容易跑到了一片玉米地旁边,看看后年也没人追了,就把我放了下来。我们相互看了看满脸泥巴浑身湿噜噜地狼狈相,哈哈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突然又觉得饿了,看了看路边的玉米地,正好掰点玉米烤着吃。商量好了,找了个水沟把脸洗净了,各自分工去掰玉米和找木柴去了。唯独剩我一人把衣服脱了在水沟里洗掉浑身泥巴等着架火烤玉米时顺便把衣服也烤烤。
没多会就见亮子哥抱了一堆柴火走了过来,看涛子哥还没回来就先点着火给我烤起了衣服。
正烤着呢,好家伙,听着又一声大嗓门:你个小兔崽子,你哪家的?不好好在家写作业,跑我家里来偷玉米,看我不抓住你告诉你们老师去。我们赶紧顺着声音的方向抬头一看,就见涛子哥怀里抱着一抱玉米一边跑,一边喊着,赶紧跑。我一看,又慌了,抬屁股就跑啊,也不管是不是光屁股,是不是跑的大道,是不是有人了,反正拿上衣服跑就行。一边跑还一边看后面涛子哥追没追得上来呢。看着看着,亮子哥停下脚步了,一边喊着爷爷,一边往回走。他这一叫,我们都停下了,盯睛一看,还真是爷爷。那个乐呀,蹦着跳着就又往回跑,张张着两只小手臂就往爷爷上扑啊。心里想着,自己爷爷,偷得又是自家的玉米肯定没事了。爷爷一看也乐了,笑着说,啊,原来是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啊,作业呢?写完没?你爸妈知道你们到这来吗?我们嘻哈着说写完了才到这来玩的,这么说着,看着爷爷貌似也不生气了,就放心了。
涛子哥把怀里的玉米讨好似地给爷爷看了看,爷爷一看玉米还在涛子哥怀里抱着一个没丟,就笑眯眯地问我们是不是特想吃玉米。我们使劲点了点头,爷爷一看说,行,玉米都带家去吧,到我那烤着吃,我看着你们吃,啥时候吃高兴了啥时候完,晚上你们也不用回家吃了。我们一听那个高兴啊,还以为是啥好事呢,也就跟说说笑着往回走。
走的路上聊着也知道了原来这片地是爷爷自己刚承包的,难怪俩表哥都不知道这地是爷爷家的。
回到回家后我们开始忙活考玉米,直到把玉米烤好了正闻着香喷喷的玉米味等着吃的时候,才知道,这爷爷哪是让我们吃啊。那是让我们做着蛙跳看着他吃呢,一边吃还一边说呢,啊,好香啊,怎么这么香啊,气的我们啊,不敢说也不敢吱声,就那么一直做着蛙跳,直到爷爷说停为止,跳完之后那个腿疼的呀。到现在都恨着爷爷呢。背后我们就直接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活闫王。
虽说是对他老人家有些不尊重,但就是气啊。随然后来把那玉米每人给了我们两个玉米,但还是委屈,不过从那后再也不偷玉米了,怕再碰上爷爷这个活闫王,那还不定又想到啥法整我们呢!
现在早已成人好多年了,爷爷也早就离开人世好多年了,也不知道他在那边过的可好。只是想说一句,爷爷,你在那边还好吗?我们过的都还好,只是有些想念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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