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于乡村生活的自在,纯粹是因为习惯——从小长大的村庄!
这几年村庄变化很大,新农村的感觉越来越浓厚:走了二十几年的砖头泥路,打造成了两米多宽的水泥道路,连通了各个组户与农田的距离,无须再担心下雨天踮起脚回家的困境;道路两旁栽满了银杏树和松树,正值夏季满绿的树枝开的很茂盛,而冬天不必担心虫子叮咬,不必担心树枝疯长,定期刷石灰水,或者包裹一层厚厚的草绳,为它们穿上冬装,预示着冬季已经来临;不远处一条小河静静流淌,无论农田取水,灌溉水稻,都经过这条河,这条河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呢?水似乎流不尽,流不干,我们几代人都和这条河有关联,吃这河水,用这河水,哺育了无数人;但这条河在印象里面不再像以前那么清澈,时不时长满了水草,偶有一群鸭子游过,头伸进水草里面捕食,偶尔翻个滚,撑船人在最后慢慢的撑着船,慢慢的,慢慢的,游向别处……
小河的旁边就是铁路,隔壁就是高铁,这条小河算是见证了小城的历史变化,目前高铁也有了模型,一旦高铁建成,城市交通将四通八达,城市发展速度是越来越快。小的时候都是自行车载人载货,后来摩托车、电瓶车兴起,小巧轻便,直到现在的汽车、高铁、飞机……
在乡村,最不缺的就是农田与河流,相比于城市生活的复杂和繁忙,乡村生活多了很多简洁明了的惬意:在家不必担心田里的杂草,小麦长势如何;有了杂草,割掉铲掉,田里随便走走,小麦随风飘动。而这段时间,就是实实在在的农忙时候了。
现在收割粮食不再是十几年前那样复杂了,那会收割机这个概念还没有出现,大一统的都是用镰刀割小麦,捆起来,捆成水桶粗的一捆。头戴草帽,戴着手套,左手扶住小麦,右手镰刀轻轻一割,一人一刀,割完整块田,全部拉回家,堆在院落里面。或许脱粒机已经放在了门口,脱粒机是一种很常见的谷物分离设备,在那个年代还是很流行了,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里,要是使用脱粒机,得提前打招呼才能借到。两者兼备的时候,约到傍晚,不是那么炎热的时候,开始忙起来了,家里门窗关好。所有人头戴草帽,用毛巾将嘴鼻遮住,袖子放下来,全部包装好了之后,就是脱粒机工作的时候,一个人复责把小麦推进料仓,一个人复责将小麦的绳子解开,一个人复责把解开的小麦抱到台子上,脱粒机的后面专门有一个人复责把处理的秸秆运到旁边,不能堆在脱粒机的附近。几个人分工明确,忙忙碌碌。而脱粒机又是一个庞然大物,高耸的样子,表面光滑,上端冒出烟气,内部齿轮高速旋转处理着小麦。经过几个小时的奋战,终于结束了。现场稍微收拾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
在那个年代常见的还有滚筒脱粒机,一般有两种,一种的脚踩的,一种的电动的,后者解放了人的双脚,然而机械的进步解放了人的劳动力了。
一直到如今,就是收割机的天下了。一旦到了农忙的季节,收割机成群结队,下乡揽活,不需要担心小麦能否收割完。收割机取代了脱粒机,节省了人力和时间。而收割机收割一块田的速度也是很快的,以前收割,脱粒,得一整天;而现在呢?小半天就搞定了。还是专门的摩托车运送到门口,这下小麦可以晒了,爆晒几天,一天翻上几次,水分晒的差不多了,问个价格,价格合适的话就可以卖掉了。更有甚者,一旦收割机收好了,就直接卖掉,简单省事。而这段时间,乡里乡亲问的最多的就是小麦价格怎么样了?卖给谁了等等。有些邻居会等这个价格上涨了,再卖掉,因为小麦价格也会随着时间变化而有些起伏,总之就是希望小麦能卖个好价钱。哪怕只有一分钱一斤的变化,在几千斤的面前,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对于种田人来说,这就是命,卖的价格越多,心里越高兴。
小麦收好了,又要开始忙着整理农田了,因为要种植水稻了,水稻的种植离不开插秧机,而秧苗也是直接购买的,不需要自己种植,一站式服务,全部完成。现在也没有了人工插秧,机械化的使用节省了人力,解放了双手。
如今,家乡的变化很大,但总体格局还是那样,小桥流水,芦苇浮动,放个笼子还能捕到龙虾小鱼。农田分布清晰,道路便捷,对于运输而言很方便。在我的心里,家永远都是那么可亲,我也很庆幸能见证到家乡的巨变,只有国家富强了,我们的小家才会幸福,我们的生活才能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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