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地方很远很远
那里有风有古老的草原
骄傲的母亲目光深远
温柔的塔娜话语缠绵 ”
时隔九个月零十二天,我再一次翻出了一路向北里那期《听歌的人不许掉眼泪》,小北刚一开腔,整个身子突然像电到了一样,一阵发麻,鼻子矫情的酸了一下,自从毕业以后,自从小北离开酷我以后,就已经很少每天晚上听她说晚安了,刚刚突然发现,截止到今天已经搬出来了整整两个月,一切都已经偷偷换了模样。虽然时间依旧走的那么不紧不慢,可我却恍惚隔世一般。
最近太过于在意自己的主观感受,以至于整天向周围的人抱怨,和他们闲聊了几句之后才突然发现,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幸福的,只不过我们的幸福常常在别人眼中,就像故事里的大树和兜兜。
第一次在一路向北里听到关于他们的故事是在15年11月7号,由于篇幅太长,听了快一个小时,小北温暖的治愈系音色加上赵鹏沙哑又略带伤感的嗓音,让整个故事顿时生动了起来,勾勒出了一幕幕场景在脑海中放映。事后还特意搜了《乌兰巴托的夜》来听,但当时也并没有太大的感触,它就像是被故事激起的涟漪,虽然有过跌宕,但随着故事沉入湖底,它也终究归于平静。直到前天和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聊天,说起了大冰,说起了她现在所在的支教地-西藏,我才突然想起了兜兜的那个故事、赵鹏的那首歌、还有落满灰尘的记忆。
15年的暑假,有朋友在空间里找一起去大凉山支教的同伴,我像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了解了一下具体内容,看到了“费用自理”停顿了一会就翻了篇,毕业前一直嚷着要一起去一次西藏,那里有仓央嘉措的残破旧事、那里有大冰描述的生活,那里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但估算了一下费用之后谁都没有再提,直到最近听朋友说她在西藏支教,还是会脑子一热,想着背起包就走,可转念一想,还是先解决温饱重要。
其实想想,我也并没有要怎样怎样,那些一直放不下的执念,都只是因为对现在的状态不满,想逃避,想给自己的懦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有时候还挺喜欢那种被臆想出来的世界,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可以让一直漂泊流浪的灵魂能有个栖息的地方,虽然我知道身边有很多的朋友,但有些时候总是一个人情不自禁的玩清高,让自己弄的像被世界抛弃了一样。
昨天下午依旧被早有预兆的大雨从头到脚淋了一个透心凉,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就是学不会带伞。忙完手头上的工作已经是晚上八点,窗外的天空还在时不时的抽泣着,草草收拾了一下就跑到了楼下找食,轧操场的想法就像不远处的闪电一样,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随便买了杯粥就走向了操场所在的方向,急促的雨点在伞上拍打着我跟不上的节奏,呼啸而过的汽车激起的水花四处飞溅,连粥里没有融化的白砂糖都兴奋的偶尔刺激一下味蕾,一切都像周围的空气一样,新鲜、轻爽。点击获取唱歌视频全套教程
路过那条泛着昏黄灯光的街道时,我突然改变了方向,周围的一切都被它镀上了一层金光,显得既温暖又梦幻。于是顺着街道像一个幽灵一样慢悠悠的在校园里飘荡,时值暑假,又在下雨,路上的行人并不太多,没有了以往的嘈杂喧嚣,偶尔几声虫鸣,或是几声蛙叫,亦或是某个妹纸嬉水的欢笑和着稍缓的雨声演奏着另类的大型交响乐,不远处已经返校的国旗班正在训练,昏暗的灯光下依旧能够看清一张张严肃的面孔,整个队伍就是一个大写的神圣,本以为会和以往一样匆匆的擦肩而过,他们依旧继续着他们的蓬勃向上,我依旧宠溺着我的消极低沉,但当他们领唱的最后一个字吐出来之后,整支队伍唱起了嘹亮的军歌,我被声波震的一阵发麻,恍惚失了神,曾几何时,我身边也有一群一起吃苦一起受罪的贱人,可现在除了地上一个撑着伞的影子好像再也没有了旁人,哦,不对,最近放假,好多路上是不开灯的。
忽然想起几天前大学时期的“隔壁室友”过来拿一直放在我这的毕业相册,当我把相册递到他面前时,他依稀红了眼眶,失了神,一直厌恶地嫌弃着相册太重。回去的路上不停的强调着毕业时的种种。“他们说,第一个走和最后一个走是最难受的,我是第一个走的,走的时候你们寝室和我们寝室外加那谁都去送我,那感觉…”他支支吾吾的没有再向下说下去,一阵苦笑,攥着电车刹车的左手本能地擦了擦眼睛,原来不只是我一个人会玩深刻。
关于他说的第一个走是什么感觉,我并没有感受过,但却对最后一个走的深有体会。曾经互损打闹的那么一群人,一下子说没就没了,曾经住了三年的宿舍,一下子说进不去就进不去了,一个人坐在宿舍楼下的长椅上望着宿舍坐了两天,再也看不到宿舍的灯火通明;再也听不到谁喊一声'piao~'。
“呱呱呱…”一只青蛙叫嚷着跳到了湖里,刚刚训练的那群人也看不到了踪迹,只留下了倒映在湖面上的图书馆跟着激起的波纹摇荡。
不知不觉地穿过了某些小道,走到了某位同学的教室楼下,摘下了耳机听了听里面亮着灯的窗户里面并没有什么动静,就带起了耳机继续了我一个人飘荡,下雨天的晚上,哪里都是我的修炼场。
手机里的几百首歌还在随机播放,只有赵鹏的那首歌还在空荡的夜空里兀自回响。还好是听歌的人不许掉眼泪,不是麻木到不会掉眼泪,不然我们该怎么处理那些年脑子里进的那么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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