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是谁?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是曾麻麻!”
在又一期人民日报客户端推送的“新闻早班车”后,有这样的留言。
这个曾麻麻,每天清晨给咱们学校语文组,给我都在推送新闻,原来还没搞清楚“素素”是我……
难道是我忘了自我介绍?
那天听了她的复习课,下来吃饭知道她也玩微信,就扫码加了,回头看了她的头像——一她倒是笑得灿烂,被她拉着手的另外两人被“斩首”,“太不用心了,微信头像都不好好选一张!”细节控的我想。
但也许,是不常用?
我赶紧留话:曾老师,不好意思,我秀娟,您把名字给改改……
第一次,点开推送,我发现,是听读版的新闻早班车,睡意残存,我听着听着,陷入了回忆……
“王秀娟,你说你是重庆城头长大的娃儿?上个课畏畏缩缩的,点都不自信!!你怕个啥……?”
记不得是被曾庆宇第几次批评了,每次她到校督导,只要听我的课,都得有一场暴风骤雨。
于是,那时才毕业的我,怕了每周的星期三,怕了看到这个率直得……有点过分的老太太。
那时,其实她就已经退休了,但因为是特级,进修校特地延请她负责着一个名师工作室,于是经常的,她出现在校园,出现在咱们学校的讲台上 。
那时候,杏林还不叫杏林,是五十四中。
其实,她根本不用站到讲台上——到学校,例行公事,指导指导工作就OK ,又不用评职称,也没人给她打什么考勤,犯不着这么敬业吧?
外搭,听学校前辈说她还是什么政协委员政府参事……即便是喜欢教学,这么勤勉,让我等如坐针毡,战战兢兢,也不大好吧?
如果我是她,一定会好好颐养天年,吃着老本过得很滋润!经常的,我这个新兵想。
这老太太,还有个特点——一言不合就上课 。
也许,有一种老师,天然的,属于讲台,那,她就是最突出的那种。
只要听到不理想的课,她就会不吝赐教,甚至当堂“赶”老师下讲台,用她的方式给学生再讲……
我就亲眼看到过,她的爱徒,咱们学校周尚兵,黄春华的课堂,她撸起袖子上了讲台。
幸好,不久后,曾老师被复旦中学请去押阵黄沙溪分校高三冲刺,曾老师再也没有时间过我们学校蹲点。
不过好长一段时间,班上的学生们,会不时的问我:“王老师,曾婆婆怎么不来了,我们想她……”“曾婆婆的课很轻松,玩着玩着就学到怎么阅读怎么作文了!”“我的字写得好些了吧?曾婆婆每次来都要看我的笔记本,我觉得自己有进步了”……
丧!没想到这老太婆,这么有魅力!没看她对学生做了什么呀?就几次听课,偶尔一次上示范课,学生居然就这么喜欢她,念着她?!
奇怪。
不过,那时的我,知道了,特级曾,有个坚持了很多年的习惯:每天剪报,每天写摘抄读后感。曾经看到过她带着一本厚厚的剪报本上课,没有多媒体链接的时代,备课也只知道翻薄薄的教参的我,看到了课堂延伸拓展的丰富多彩。
也许,让学生看见,拓宽学生的视野,就是她被学生们惦记的理由?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该起床了。
收回思绪,我得上班了。
听初三的老师说,曾麻麻的读报心得还在写;曾麻麻一言不合,还是要站到讲台上;曾麻麻还是快人快语,不给人留颜面……
四十一公岁在一线,六十几载耕耘讲台,让人敬服的老人,值得庆幸同行的教者。
走笔匆匆,言不及义,待改。
附曾麻麻读文后回话:
随便你们怎么骂我,本人欣然受之,泰然观之.然后认真反思,之仍然故我。
"唤醒对自已教育的不满″是我教育初心和归宿。“打不倒,除非自已倒"是我的座佑铭。请骂吧,尽情的骂吧。我最大的乐趣是公开,反复,不厌其烦地在公众场合公开别人善意的,恶意的洗刷辞!真心的欣赏!哈哈![呲牙][呲牙]
再附:
江蜀月,永远记住的极有灵性的乖乖女。
记得那一节最霸道的公开课吗?吓得她半天回不过神来。事后校方好夸她的灵性!其中有我的专设的功劳啊[色][色]
我看好他才敢出此妙招,其他人我不敢啊!
54中黄春华,他认为堂上背书不可能。我发动学生当场背诵成功。但一学生“把老子累惨了"一句,至今不忘!
一个可敬的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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