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黑白的光色里不可怕,可怕在黑白的光色下不曾钻木取火,点燃自己梦想的光。一、个性化调度来反衬延展人物心境
在残酷的现实脚下,很少人能以微小的身躯不屈地扛住那面即将倾倒压碎自己梦想的墙,更多的是无奈接受被压倒后闭上眼,看见就如本片从头到尾压制画面的高对比度黑白。可彭文淳导演却利用独具个性化的安排调度,让一群怀揣梦想的爵士舞者在没有色彩的屏幕中,用热血与激扬舞动着一团照亮残酷的火光。使黑白反衬着人物梦想的热度,也将这群人物与上海的浮华光彩剥出来,更加注重于人物的动作与态度。而第二种方法就是从影片进入内容开始,便以上海高楼与穿梭的车辆为背景,用居画面中心的字幕来介绍台湾爵士舞者梁一先生与其梦工厂。一种未见其人先闻其事的手法以观众兴趣,并铺垫后文老先生远走异乡追求梦想的艰辛与坚持,使后文那句对李川说的“我已经很辛苦了你们知不知道?”“扬扬还有半辈子没有活,我是很快就走了!!更加掷地有声,也更加让人心碎。而在后来杨杨跳舞时的居中字幕,就稍用技巧地将观众视野引至画面中心,将文字与动作合一,使观众在了解杨杨故事的同时,更加有力地感受她绵延优美的舞蹈动作中饱含的情感,对爵士的钟情与热爱。不仅如此,导演也在过程中用反差手法来反衬膨大人物舞动的活力。我们印象中的舞蹈往往昂扬激情,爵士舞也是,可也不只是。在拍摄训练室里挥洒汗水的运动感,也不时加入静谧中白云浮动,粼粼中长船慢行,薄雾中高楼沉睡的影像。以静衬动,丰富层次,将人物热血而涌动、迷茫而停留的两种心境自然渗透。用以上三种个性化调度使这群爵士舞者在追求梦想中,那充满活力又藏有心事的矛盾巨细无遗地展露。
二、丰富多样的镜头语言将人物形象填色
纪录片一般多为长镜头加声画同位,而彭导却另辟蹊径用跳切与简短镜头等极具广告感的语言,来丰富色彩。影片开头是用近景拍摄杨杨弯曲的背脊入画,像一只即将展翅的飞鸟,象征着杨杨在追求梦想时的自信昂扬与青春活力。以灰蒙蒙的上海城市景象为背景,用中景切至大全景再切回中景,从不同方面展现爵士之韵味。而在这段天台舞蹈结尾处,人物又回到开头的弯曲动作以展现循环的延绵,突显人物追求梦想途中的坚持。而后用一段踢踏舞跳切至不同地方,用富有节奏的音乐奠基影片的轻快活力。影片中梁一的出场也非常精彩,导演开始只拍摄梁一的下半身,让观众觉得这个舞者应该是一个年轻人但当出现全景时,观众才知道原来他是一个充满活力的老人,令人印象深刻。而在后来大家围圈聊梦想时用晃动的影像突出了一种不确定的思绪,在一群学员席地围坐谈论自己的理想时,摄影机随着学员们所坐的圈子旋转,在镜头的旋转运动中,学员们谈论着对未来所怀的或大或小的梦想。这运动中,有一种现实的压力,一种无可奈何的不确定感,虽然他们憧憬着未来,但整个环境现实仍然让他们有着一种对未来的不干奢望。我们可以也在片中了解到,他们现在只能被邀请到一些并不知名的场合跳些舞。参加比赛,他们也并没有很好的实力,他们有想打入国际舞台的愿望,但很困难。两个男学员在自己住处练习旋转的舞蹈动作,两人不停练习,却不停失败,镜头语言一下变得非常现实主义,导演在这儿一直用全景冷眼旁观,一种挫折感由心而生。
三、梦想背后的残酷现实
一此生都无法完成自己的第二个心愿,无法去到金凯利的墓碑前深深鞠上一躬,虽然他到现在还是没有实现自己的梦想,但是他一直在追求,当你看到七十多岁的老人,还迈着矫健的步子,在跳着他喜欢的踢踏舞时,就能知道梦想到底有多大的影响…… 还有那么多渴望跳舞、热爱跳舞的身影.虽然他们在大上海显得那么卑微,梦想也微不足道.但是他们从未放弃……反应了小人物的伟大和卑微,也反应了大时代的变迁和活力。当影片快结束时,梁一以七十岁的老年跳出了极有力的一段舞蹈,我以为这便是影片的句点,但导演将画面一转,转到了梁一训斥学生的画面上,梁一教训男学员李川穿着一身撕成破布条的衣服就以为那是舞者的个性,就以为那是国际的潮流。李川大受打击,在地上翻滚着不成形的舞蹈动作,嘶声喊着自己的梦想——一定要走上国际舞台。 摄影机一直在那儿记录着,没间断地记录下这一片断。这是最现实、最冷酷的部分,这也诉说了这部电影极矛盾的主题,形式主义的美感背后那沉重的现实。部片子运用了大量摇晃不定的镜头。颗粒的质感。让我的心跟着一点一点不安和躁动。黑白的影像还原事务最初的本质与激情,将舞蹈以它最初的、最热烈的方式呈现在观众面前。 梦想与现实从来都是矛盾的。但我们又无法逃避。现实我们无法掌控,但拥有梦想是我们力所能及的。但愿看者有心,人人都能找到那个能让我们付诸一生的美妙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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