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高祖本纪》记载:汉高祖刘邦一次因天晚要留宿,恰好路过柏人这个地方。他当时心中一动,召人问:县名为何?回答是“柏人”。柏迫发音相近,他认为“柏人者,迫于人也。”不祥,不宿而去。事后得知,赵国相贯高等人要要谋杀刘邦,早已埋伏甲兵于此,刘邦却没多逗留,躲过一次杀身之祸,贯高等人事泄被夷三族。所谓天时不如地利,地名蕴含地利因素。
高密境域西部的五龙河源于诸城九龙埠,明代时流到呼家庄北大致沿今柳沟河道注入百脉湖。当时呼家庄北,今五龙河流域一带还是人烟稀少水泊密布的低洼荒凉之地,明末青州衡王府也跑来圈占作为牧马场。高密县志记载,西北二十五里,有陂泽,泽有九潴,清波荡漾,文禽游泳,为高密八景之八-九穴栖鸳。自从清雍正八年五龙河西徙,改夺诸泊水道北流入海,雍正十三年,高密县令又组织开挖高阳河入五龙河,此地水势渐渐缩小,逐渐吸引大批百姓围水垦荒。本县大屯一宋姓也来到两河交界处的五龙河畔牧猪为生,人称呼为老母猪屯家,慢慢的,这儿成了一个小聚落。由于没正式村名,人们开始把这新兴的村庄称呼为老母猪屯。
姓名犯忌讳是中国文化心理根深蒂固的一个传统,杨业抗辽,兵入两狼山,狼吃羊(杨),不利杨姓,杨业兵败自撞李陵碑悲壮而死,诸葛亮号卧龙,龙困五丈原,无力回天,诸如此类。其中反映的无非是中国文化中趋吉避凶的美好愿望。所以,村名叫开,村庄南边的康家庄不满了,康,糠也,猪吃糠,糠还有剩么?这个名字对康家庄对康姓大大不利。康家庄是本地大村人多势众,于是两个村的人开始协商,结果是把老母猪屯改名永丰,取谐音迎风之意,迎着来风了糠也不会被刮跑,永丰又有永远丰收的含义。这个村名既不含对本村人贬义的蔑视称呼,又吉言嘉懿,于是两个村的人皆大欢喜。毕竟地利不如人和,隔着三里五里的,又同饮五龙河水,满乎家子和和气气过日子才是硬道理。改名永丰村也成为康庄历史上一段佳话。
本村人赵仁东著有《银杏文化学》,莫言曾为之作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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