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兜换洗衣服,一兜蔬菜,一兜水果,一兜肉,还有一兜红薯土豆。我把这些放在老院门外,看着大门口贴着疫情防控的隔离通知单。时间是七天。
我退到路边,看到爱人弯腰拿起这些,然后叫我一声,说回家吧。
看着他转身回家,心里有点陌生的感觉。本来觉得有很多话要说,却也不能接触。到了嘴边的话都咽下去了。回来的路上如鲠在喉,难受。想吼两嗓子也拉不开面子。回到家里依然感觉心口不顺畅。
爱人国庆节期间去省城陪着公公做手术。手术很顺利,昨天病例已经出来,出院。依据疫情防控要求,要隔离。我就给他和公公送点东西,另外在来之前也准备一些放在冰箱里。因为公公不能自理,需要人照顾,就在家隔离。
公公的身体不好,从25年轻得脑中风偏瘫,以后还进省城大医院四次。每一次都是爱人陪同。婆婆总是说,自己不知道咋办,在医院迷。
我记得其中一次,住了大概两个多月回来。尽管我设想很多他的样子,我还是被吓到了。头发乱蓬蓬,胡子乱草一样,整个人目光呆滞着,疲惫倦怠还有点萎靡不振。整个变了一个人。
从精神到身体,都像木头人一样。他爸爸好了,他像是病恹恹的啦。
那一次我深深地知道,侍候病人是多么折磨人的事情。与他,又是一个孝顺的人。与他,还是一个顶事的大哥。遇事他总是自己抗,不能抗也硬抗。
这点,我不赞同。唉·····
看着他的头发,白发已经均匀遍布。和他爸爸的差不多。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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