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梦莫斯科,剧场熄灯火。
缓缓红幕布,伊于琴边坐。
抚键且泠然,伏尔加潜默。
所有晚礼服,是时皆褪色。
彷佛昔课堂,木桌黑白键。
校服涂鸦女,十指停桌面。
而今台上人,去岁同窗伴。
多少话未诉,俱与姓名散。
前日晚,与范聚于KTV。见胡,不过是“你好”然后“再见”。胡走后,我才百感交集,一时明白过来,竟然未饮而醉。是夜梦见与她和解,梦的结局是她挽着我。
翌日苏醒后,靠于沙发,回味之余,思考起梦与现实的分别:
一、梦是阻隔的,每夜的梦之间很难有连接;
二、梦是潜沉于大脑的,可能清晨记得,晚上不见得记得,也有可能清晨不记得,到了晚上忽然想起;
三、梦里的他人只是我心灵的片影,说到底梦是自我与自我的交流。
忽而推翻了这三点想法,念及现实也是阻隔的。这一段人生跟我生以前、我亡以后均没有联系。且我等做梦时,所谓的“现实”也是潜沉于大脑的。至于说“梦里的他人只是我心灵的片影”,现实无乃是乎?我等行走世间,并不能领悟物的存在,能肯定的只有“感官材料”。说到底,世界是人眼里的世界,一生中遇见的所有人和事,我虽信其存在,但其经过我眼,终究和梦一样,是自我与“自我化”的人和事的交流罢了。
梦与现实的分别重归于零,我也渐渐完全苏醒,便也不再考虑这一桩事了。只是想起很多年前作的诗:“醒是人间梦,不碎之琉璃。”念此,忽而所有惆怅与欢愉皆碎开来了。
越明日,凌晨四点,遂作此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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