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棵核桃树已经影响到了进行收割麦子,最终被砍掉。
这几年,核桃的价格年年下降。这也是被砍掉的一个原因。相反,这几年,收割机越来越多,收割麦子方便了很多。不说别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往年,用镰刀一把把割,少则一天,多则三四天,还有赶天气。割完之后,还要拉回家,再脱粒。
割麦子全是手做活,一个人、两个人都可以。家里劳力多,就速度快,劳力少,速度慢一点,但是不影响收割麦子。脱粒就不一样了,至少得四人,一个人往脱粒机口喂,一个往跟前送麦捆,一个人挑麦草,一个人把麦子往袋子装。当收割机来庄里后,就省了脱粒这一个环节,省不少劳力,还方便。
最近几年,收割机收的麦子也干净了很多。跨区域流动的机子也来了很多。种上麦子成了一个很好的选择。不管种多少,麦子,最起码自家不用发愁吃面的事儿。
早些年发展地埂经济,种了好多核桃树,都栽在了地的最中央。核桃收获,价格也不错。大家都种核桃树,一下子漫山遍野都是核桃树。正如鲁迅在《藤野先生》中写道的,大概是物以稀为贵吧!
核桃少的时候,价格自然好。核桃多了,价格就差。有些核桃树开始干死,砍掉它,给麦地腾空间,也成了必然。还有一个便利的条件,挖机越来越多。挖核桃树也方便了很多。
有些农户趁挖机修路的时候,恰好修到自家地边,借机叫上,就把自己家里的核桃树给连根挖了。跟我家的意图一样,种麦子。我们家的地里,一年挖过几棵。年年挖,一块块地里,又露出了成片的土地。当绿油油的麦子覆盖着大地,又是一番春意。当金黄的麦穗进入视野,又是一个丰收季。
我们家的核桃树,没有叫挖机。爸妈利用闲暇时间,先把主干周围的土刨出去,露出树根,然后砍掉斜根和主根,一棵树就倒下了。我的任务就是砍这些根和主干,然后拉回家去,在砍成一节又一节,晒干之后,当柴少。
一棵树,栽在地里,它就是一棵树。当被砍掉,它就成了一堆柴。这些是家乡对一棵树——一棵核桃树的待遇。长在地里,收核桃。躺在院子里,当能量。
当树当能量的时候,它的躯干、枝叶伴随着炉膛里的光化成了灰。这也是祖祖辈辈们对一棵树的待遇。枝干粗壮的,可以当做家具的材料,建房子的柱子,可是这些年,实木家具在农村的地位已经很低很低了。一座座混凝土的房子,木材已经变成了多余。还能用的就是把它能烧锅的柴。
这几天,砍掉的树,拉回家。趁着湿的状态,比较好砍,抓紧时间把它砍成节,随意堆在某个角落,自然风干。等需要用柴的时候,它的热量就成了一顿顿热腾腾的饭菜必不可少的柴火。
我,抡起斧子,使劲把圆鼓鼓的柴,劈成节,然后再劈开,最少让它成四瓣儿。如果太大,还要劈到能放进锅灶膛里才行。
树的枝干好劈,费力的是主干。劈成借不太容易。劈开夜晚不容易。可是,只要把力气鼓圆,还是能劈开的。
一个早晨,都在劈开中。看着地上一堆劈开的柴。突然有点小感慨。当它枝繁叶茂的时候,到处都是生机和活力。变成一堆柴火时,我能想到的也就是烧火。
遮阴、制造氧气、可口的核桃,这被砍的树已经不能有。如果能想起的话,也就是去地里,还能回忆起在某个角落长过一棵树。
就这样,一棵树,为了让路给麦田,就变成了柴火。大概这就是生活中的一种经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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