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落站在塔顶,呆呆的望着不远处绕着高墙走动着的队队士兵。这是一群身披黑甲的武士,每个兵士手中都稳稳的攥着一杆擦的锃亮的长戈,后背上斜挎了一把上了弦的劲弩,整齐划一的步子沉重而又不失凌厉。
奚落做了二十年的质子,每一天都压抑着自己的内心,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种虎落平阳的忿怒与不甘,一直埋藏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想到这里,一阵急火攻了上来,他不禁又咳了起来,最近不知怎的,奚落的身体情况大不如前了。
“夫君,该吃完药”。一个妙龄少妇手中端了一碗药,向他款款的走了过来。奚落一见她,忙藏起脸上的些许怨恨,嘴角微微上扬起来。
“浅夏,你怎么又亲自给我熬药,看看你把脸都弄花了。”奚落上扬的嘴脸顿时落了下来,取而代之的却是有些埋怨的上扬剑眉。
“下人们粗手粗脚的,怎么能赶得上我亲自去做,这药是要用文武火煎了三个时辰,要是那群奴才去做,保不准就烧焦了呢”女人浅浅的一笑,顺势用药匙舀了半下的汤药,递到了男人嘴边。“来,这药要趁热吃”。
奚落面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可马上又洋溢起幸福的笑容。他笑吟吟的张开嘴,一口将药咽了下去。女人吐了口气,然后忙不迭又送过去一勺。
“小夏,还是我自己来吧,你看你这么累,坐下歇一会吧”。说着,奚落忙将碗和勺子接过来,又喝了一大口。只是他在低头喝药的瞬间,眼中又流露出那种摄人心魄的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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