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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芳同学知道刘芳同学罹难的消息是在2020年5月5日下午5点多钟的时候,这一天于我们本该是一个十分平常的日子。此消息是在淮阴师范学院任党委组织部副部长、党委统战部副部长的张同刚同学在“新袁中学校友群”中发布的。众多同学的第一反应是惊讶,直至不相信,要求继续核实消息真实性的有之。但我知道,这样的消息容不得造假。当消息内容得到进一步证实后,同学们的表现是哀痛不已,也算是物伤其类吧!
与刘芳成为同学是在1980年秋天至1982年夏天这段时间里,我们是“文革”后最末一期的两年制高中生。当时作为泗阳县数得着的四所老完(全)中(学)之一——泗阳县新袁中学,在当地人们的心中还有着神秘的乃至神圣的光环,因为她是可以改变一个人命运的。我们那一届共三个班,教室的位置在新袁中学特色建筑群“飞机式”的“东翅”,三个班由东向西紧挨着。我记得,高一的时候,我是(1)班,刘道官、蔡为真老师先后做我的班主任;刘芳是(2)班吧,班主任是许帮龙老师。高二的时候,分科了,高二(1)、高二(2)是理科班;我和刘芳都是文科班高二(3)的学生,成为陈林老师的弟子。三个班共100多人,经过两年的学习生活相处,彼此都能认识的。
高中毕业后,我没有继续奔高考那条路,很快融入社会,忙忙碌碌在自己的圈子里。
2002年,我们毕业二十周年的时候,曾经大规模聚会过一次,彼此留下了诸如电话号码及居住地址一类的联系方式。由于qq及微信等尚没有广泛使用,所以联系并不紧密。 我这个人,记忆上有个特点,颇有“选择性记忆”的味道,一些人和事,他人记得是有根有据,而我却已经是一片空白;有些人和事,别人是毫无印象,我却又能够和盘托出。所以,我对有些人和事常常模糊绝不是故意的。
当李学祥同学建立“八二届新袁中学同学群”(起初是叫这么个名字)以后,已经分别几十年的同学再次紧密地联系起来。后来,刘芳同学加我,“我是‘八二届新袁中学同学群’的刘芳”,此刻,说句实话,由于二三十年的分离,我真的对刘芳已经没有印象。加了,看了她空间的相册,沉睡多年的记忆一下子激活了,是的,是我的同学我的学姐--刘芳。她告诉我,她和爱人在淮安办了厂,希望我们这些同学去玩,多来往。
其时,心中暖暖的。在芸芸众生皆以赚钱聚钱藏钱为主要生活目标的当下,人与人之间仿佛刺猬取暖,表象上是努力靠近,而实际上又是保持着一段距离。能够如此热情真诚邀请,能有几多?我知道,刘芳的生活已经进入“无忧”阶段,再也不是我们小时候“穷怕亲戚”的时代了。
但是,“有产者”主动关闭一些无关紧要的甚至是重要的社会关系的例子并非鲜见。刘芳可不是这样的人。
实际上,刘芳夫妻俩也经历过困难的时候,她高中毕业后没有考上大学,在淮阴的几个厂里做过工人。爱人部队转业以后,也分配在淮阴的某个厂里。后来赶上企业改制,夫妻双双下岗。我的这个老同学,骨子里具有坚强、智慧、不屈的禀性,坚决鼓励丈夫积极参与改制,买下了企业的一部分。这一步走对了,人在世上,必须拼搏,必须做事!做自己熟悉的事情,离成功更近!
刘芳家的企业一天天做大!
同学家里遇到红白喜事,刘芳常常与我们相遇,她总是笑嘻嘻的模样。她带上了儿媳,有了孙辈,享受着天伦之乐!她的身体当然很好,才五十多岁的人,帮厂里买菜做事,难不住她的。毕竟她是行家,知识也是够用的,参与管理,晓得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刘芳的生活本该就这样幸福地继续下去,直至颐养天年。
然而,意外发生了!5月3日晚上7点多,刘芳骑电动三轮车外出买菜,在离厂里还有三四分钟路程的地方,被一辆轿车追尾。那司机在看手机,发现紧急情况的时候,处置失当,误把油门当成刹车,只因这一撞,刘芳同学从此与我们阴阳两隔!令我们从此“上天入地难寻觅”!
苍天急匆匆将她交予春风,大地急匆匆将她揽入怀中。
我本打算8日这天上午即随李先彪同学去合肥,到他的事业总部所在地去考察。李先彪同学此次是专门从合肥回来,去刘芳家里慰问并吊唁的。因为是交通事故,善后事宜还在处理中,所以先彪同学决定回合肥去。当得悉8日下午3点是刘芳同学遗体告别仪式的时候,我们决定参加,见刘芳最后一面,送刘芳最后一程。
刘芳,流芳,留芳,刘芳!
再多呼唤,已不能呼回那个活生生的人!只能缓释我们心中的痛。
参加完刘芳同学遗体告别仪式,我们辞别了周以宏、方桂花、张同刚、张金如等众多在淮安工作和生活的同学们的挽留,踏上了奔赴合肥的途中。
逝者安息!
活着的,珍惜生命,生活还得继续!
2020年5月9日于李先彪同学办公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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