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写下来,最终能够付诸笔端落在纸上的,大多是过去。俗称:那些年我们怎么怎么着了。再俗点:那些年的那几头烂人;那些个破事。再俗的具体点:那些年的那几头烂人干的那些个破事。
过去,过去的过不去的也都过去了。
蓦然回首掏一把,几分陆游式的悲怆,裹挟着数滴李煜款的热泪必然囊括在手。
时间是一把大火,散落纸上的字迹无一不是灰烬,连个逗号不可幸免。那些试图死灰复燃的辩解,值得被冷眼以对,更是不辜负被“活该”二字,一言以蔽之。这是不是一种无奈?我想这不是:姑且算是。而是:本来就是。
纵观历史多少的无奈之举,成就了王朝兴衰,又促成了大事小情。朱元璋想过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日子都过不成,无奈之下,只得换了身份,灭了大元。
崇祯帝励精图治,可那满朝的烂人不停的摆烂,但非有一点办法,他也不至于放弃皇帝这么好的职业,火速奔赴煤山一死了之吧。
就连我那颇具传奇色彩的偶像西门大官人,若不是被梦想入赘豪门的潘金莲苦苦相逼,又怎会惨死在武松之手。
历史的进程源自莫得办法,源自迫不得已,更出自无奈之举。
即使是以史为鉴也只能推迟而无法根本改变。
虽吾已了然,但绝称不上是大悟。这烟火漫卷的尘世,不分个早、中、晚的雾气蒙蒙。我畏着隔皮的人心,畏着看不清的世道,早就怂透透的了。
我眼中起了雾气,心中生了幻象,看这人呐,好像都长出了尾巴。有的夹着,有的摇晃着,还有的竖得直直的。
我们都长了尾巴,这是出于无奈吗?
更为无奈的是我们心如明镜的一件事——我们的子子孙孙,在我们的言传身教下,在各种规则的影响下,早早晚晚或是已经长出了尾巴。
因为血脉的缘故,那尾巴像夹在饼里的大葱,像摇摇晃晃的蒿草,更像是竖起的弯刀。它每日变着花样的在我们眼前抑扬顿挫,神神秘秘。
我无奈我有这样一条尾巴,还要遗传给下一代,以至代代如此。
生而为人身上无尾,但心中那根却时刻在骚动。
如果有,我会爱上一个看不出有尾巴的人,根本不会在乎颜值,只要她屁股干净得只是个屁股。
吾欲上下求索,奈何,没有那样的人,没有那样的屁股。我在男澡堂子里没见过,在国产、日韩、欧美的片子里也没见过。所以,我不会爱了。
因为没有,永远的学不会,也永远的不会。
更无奈的是,我竟不因此而悲观厌世。这太贱了!
也许人生最快意的事不是逆流直上,而是随波逐流吧。为此,我不是那大多数人里的极少数,更要随那大多数尽情地鄙视极少数。
他们说太阳绕着地球转时,我也跟着说。他们说地球围着太阳转时,我又连忙改口。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什么时候又觉得翔特香了,我也会争先恐后地挖一匙,转手再喂给抢不到的人。没错,我就是这么高尚,节操多得都掉渣。
嘘!我怕被发现,怕被看出来,故意把尾巴伸出来跟随他们有样学样。
平时我说我有五百万存款的时候,别人都用眼神对我说:“你吹牛逼呢吧。”
但当我喝到第七瓶的时候,再稀里糊涂地说出这句话,旁人定然要对我另眼相看了。他们还会面面相觑,用眼神交流:看见了吧,他坦白了,终于不装了。
可他们就不想一想,我要真有那么多钱,我还搭理他们干嘛,他们以为他们是谁。不过是,我这条尾巴也爱慕虚荣,也想找个场合,找个机会像孔雀开屏一样挺拔一下。
我爱那暮霭沉沉的红唇
吞掉这尘世的最后一口
遁入那晃瞎眼睛的黑光
在唇枪舌剑里高烧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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