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奄奄一息的你,
喘着粗气,一声,一声,撕裂着空气;
焦黄的面皮,没有了一丁点的血色,
瘦骨嶙峋的躯体,搁在硬床板上,发出刺啦刺啦的摩擦声;
曾经是那样的伟岸,孩子们心中的偶像,
纤细修长的双手,画出一幅幅江山千里,
此时也肿大膨胀,分不出了枝杈;
一次次昏迷,又一次次从梦中惊醒,
想说话,却语无伦次,咕噜咕噜的声响在喉结滚动;
半夜里,又清醒了,大声喊着,
惊慌失措围拢在你的周边,你睁大眼睛,充满惊恐;
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你,
只能是静静的看着你。
一个即将凋零的花朵,一台即将谢幕的舞台,一次不是完美的人生,
要说再见了,些许不愿,些许遗憾,些许无奈;
真的不想走,还有些人儿,些事儿割舍不下;
真的不想再来,孤独悲楚心酸泪下,无处诉说;
推开玻璃窗,一股热浪迎面来,
盛夏的三晋大地,烦躁闷热午后天,
长长嘘喘着,把苦闷于心尽情发泄,
看着渐渐失去弹性肌肉的臂膀,
看着已经腆起滚圆流滑的肚腩,
看着褶皱布满斑点重生的双手,
突然间,没有了眷恋,没有了顾及,没有了焦虑,
眼前,倏地变得敞亮了,
心变得无限的大,已经放不住胸腔里了,盛不下了,
肋条被撕裂了,砰砰崩开了
心跳了出来,
粘连在胸腔上,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渐渐鲸吞了身躯,
涌出了屋外,炸裂了高楼,好似蘑菇云,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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