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兵法》开篇即是: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在“海宇攸同—广州秦汉考古成果展”中,有一个专柜是介绍南越国兵器的。包括剑、戈、戟、弩机和铅弹等,窥一斑而知全豹,从中我们不难看出南越国曾是一个军事强国。
公元前214年,秦始皇“发诸嘗逋亡人、赘婿、贾人略取陆梁地,为桂林、象郡、南海,以适遣戍。”任嚣为第一任南海郡尉,任嚣去世后,赵佗继任南海郡尉。
公元前204年,赵佗乘秦亡之际,封关绝道,兼并岭南的桂林郡、象郡,自立为南越王。
无论是任嚣还是赵佗,都是秦始皇统一六国时的军事将领,虽不及白起、王翦、蒙恬等人声名显赫,但也都身经百战,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将军,拥有足够的实战经验和指挥谋略,堪称智勇双全。
他们从秦国一路打到南越,沿途的大小战斗也锻炼了队伍,虽无雄百万,但十数万当不在话下。从他能“发兵攻长沙边邑,败数县而去焉”可知。
赵佗为了对付大汉随时可能派兵过来的征伐,曾一度深挖洞、高筑城、广积粮,进行过较大规模的战争准备。
我们再细看出土的这些武器装备。
最突出的是这把长剑。在冷兵器时代,剑素有“百兵之王”的美誉。标准的剑有剑身和剑柄两部分组成,剑身前端的尖部称“锋”,中突的棱线称“脊”,剑脊两侧呈坡状的面称“从”,从的外两侧的刃称“锷”,脊与从合称为“腊”;剑柄手握的部位称“茎”,剑身与剑柄交接处的护手称“格”,剑柄周身凸起的棱称“箍”,柄后段护手物称“首”。展出的这把剑因时间过于久远,虽仅存剑身,且已看不出其锋芒,但依然能让人想象出它被人握在手中,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情景。
戈是一种勾杀兵器。展出的两件,据展签上讲是南越王墓出土仅有的两件铜戈。并不是实战兵器,而是一种用作礼乐时的仪仗器,用于表现王之威仪。
矛是一种刺杀武器,早在石器时代,就作为长柄兵器使用,完整的矛主要由矛头、矛柲和矛镦三部分组成。
矛和戈相结合,形成另一种兵器戟,拥有两者共同的优势,在战场上可用于刺杀、啄杀和勾杀。
威力更大的当数铜弩机和铅弹,它们共同构成当年的远程杀伤性武器。弩机装有“廓”,中有“牙”,用来勾弦,牙下有“悬刀”,是大家熟悉的扳机。弩机上还有望山,是我们现在常说的瞄准器。装上铅弹后,可以远距离射杀敌人。它的作用相当于现代战场上的狙击枪,可以直接专杀对方的指挥官等重要人物,快速达成战争目标。
这些展品大都是铜制的,仪仗的意义大于实战。即使如此,看了这些兵器,再回想一下《秦始皇》《荆轲刺秦王》《英雄》《大秦帝国》等影视剧中的战争场面,依然让人血脉喷张的感觉。任嚣、赵佗等人正是依靠着这些装备,开启了南越国的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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