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码字的时候有点赶,可能会有错别字~如有发现错别字/细节不到位/情节欠妥,欢迎指正。
灵感来自校刊的一篇文章。不擅长该领域,全当试水。
文章有点长,略读易遗漏线索,不喜左上角~图片侵权即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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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
总有那么一些人,他给你以爱情的错觉。
他符合你内心里一切对爱的憧憬,就像是所有故事里的男主角,披着身温煦的霞光走近你,拥抱你,温暖你。
纵然你们有着这世上最深的羁绊,但同样的,你却成不了那个与他携手相伴的人。
你把他放在左胸腔第三根肋骨下一寸的地方,血液会带着你满心的喜欢涌向它,淹没它,然后流经它,无法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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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可能霸占他一辈子
“澜澜,这是我女朋友。”
迎这句话的时候,喻文远的眼时里是满溢出来的温笑意,似平有璀璨星河揉碎在他深色的仁里。
“你好,我是林绮。”她落落大方地伸出手,基本礼节做得无可挑剔。
然而喻文澜只是低下头怔怔地盯着面前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哪怕眼圈泛起酸意她也固执地不肯挪开视线。
直到连空气似乎都开始冻结,她才缓缓抬头,直视着林绮满带笑意的双眸,嘴角挂上疏离客气的笑,眼底却是无悲无喜:“喻文澜。”
林持耸耸肩,收回了右手,朝对方温和地笑着。后者正想说些什么,却听见母亲招呼大家吃饭的喊声。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最靠近喻文远的座位,反而是在和他隔了半张桌子距离的地方落座,不知道为什么,喻文澜觉得往日里后者身上好闻的淡淡的墨香,如今却让她觉得无比仓皇。
那些气味却好像和她做对似的,所有的分子都在拼了命地往她鼻腔里钻,她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过,莫名酸涩的情绪争先恐后地涌向喉口,堵得她喉咙发疼。她捂住嘴猛地冲向洗手间。
在她转身离开前的一瞬间所看到的,是喻文远欲言又止的表情。
伏在洗手台上,她脑海里全是那句“这是我女朋友”,那时候他的语气里带着些她不懂的情绪,这让她莫名地想起从前哥哥站在她身后,手臂环住她的扇膀将她整个人在自己温暖的怀抱里,在她耳边用温柔带着磁性的声音说“别怕,哥哥会保护你一辈子”时的样子。
洗手间门口传来母亲疑感的声音:“澜澜,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理了理方才揉皱的领口,关了水龙头朝外走去,手握在门把上时用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推开门,朝着母亲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我没事。”
等她再次回到餐桌上时,看到是喻文远给林绮夹菜的场景。他时不时在耳边低声说些什么,后者闻言伴装嗔怒,右手轻轻插了他一下,他也不恼,只是更温柔地着对方。
这一次,喻文澜从那双绝喜欢了很久的深邃黑眸里清晰地看见了另外一个人的面容。
过往沉积在心底成了打不开的结
她这辈子记得最清楚的,是喻文远曾经说过会永远保护她。
那时候她十五岁,站在雨里静静地摩着碑上的铭字,寒意顺着指尖汹涌蔓延至四肢百骸,冰凉的触感让她整个人不住地战果栗。
直到喻文远从背后搅住她的膀用力扣在怀里,力度之大让她以为他是想将她揉碎在他的血脉里,那个早已比她高出二十厘米的大男孩用大衣裹住了瑟瑟发抖的她,极尽温柔地在她耳边低语:“别怕,哥哥会保护你一辈子。”尽管他们并不是亲兄妹,但他早已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了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下。
这句话像是温热而刺痛的液体,一点一点朝着不断跳动的心脏流去。
她感觉眼睛酸涩的难受,指腹沿着眠的轮廓轻轻按压,从外眼角揉到眉心,滚烫的醍泪却越揉越多。喻文澜终于压抑不住地在他怀里失声痛哭,喉咙嘶哑,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像是要把所有的悲伤宜泄出来似的声嘶力竭。
而他就一直这样,一动也不动地用自己井不怎么伟岸的身躯替她挡下了所有的风雨。
事实上这是喻文远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妹妹哭得如此歇斯底里,因为他还记得当初她笑着说“哭泣是赋予弱者的权利,所以我不需要”时的样子,时他觉得自己的妹妹是骄傲的,正处在年华灼灼的青春。
所以当他看到她的眼泪像是泄闸的洪水汹涌而出时,他简直慌了神。他宁愿整日对着她那张肆意微笑骄傲的验,也不愿意看到今天的她是怎样地伤,眼泪是怎样从她的眼角蔓延了整张脸。
父亲的去世让喻文澜太早地体会到了生离死别的滋味,而喻文远也常常在半听见隔壁房间传来压抑的抽泣声。
“哥,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吧。”
“......你永远都是我妹妹,澜澜。”
他的回答像是融进水里的墨,带着些模棱良可的意味。
如果我的喜欢让你觉得为难
其实如果没有那一天所发生的一切,也许喻文远和喻文澜还是可以像从前那样十指相扣地走在大街上,她依旧一意孤行,他依旧装作不懂。
然而这世界上终究是没有如果。
那时候房间里是空落落的寂静,如墨水一般浓稠的黑暗把她的身影一口吞噬,借着蜡烛的微弱火光,能够看见她身上披着的一层悲伤而寂寞的轮廓。
喻文澜起身收拾餐桌上没有开动过的蛋糕,拔掉上面插着的散发微弱光芒的蜡烛,抽掉第十六根的时候,奶油蹭到了她的手心,带着冰凉的油腻感。
她按开洗手间的灯,一瞬间恍若白昼的强光刺得她晨睛生疼。她把脸埋在注满水的洗手池中,方才苍白而简短的场景像走马灯一样一遍遍在她脑海里回放。
“我喜欢你,喻文远。”
“我知道。”他说。
“......不是一个妹妹对哥哥的喜欢,是想要陪在你身边一辈子的喜欢。”
她终于鼓起勇气去看喻文远的眼睛,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似乎刚才她只是对他说了一句“今天天气真好”。静默半晌之后,他终于缓缓开口:“你是我亲妹妹,所以就算我再怎么保护你包容你,那也只是身为一个哥哥该做的。”
“你说你喜欢我,可是这只是你的错觉,这不是爱。不要让我为难,澜澜。”
她忘记了喻文远是怎样的表情,但是她在他的瞳孔里清晰地看见了自自己眼底奄奄一息的微芒。寂寞的,悲伤的,痛苦的,麻木的,艳望的。像是刹那间破碎的星河,带着苍凉末世的悲怆。
她就这么看着他一步步离开这个家,楼道里昏黄的灯光在他身上沉淀出仓皇的模样。
只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再一次见到喻文远时,他的身边已经有了另外一个人。
你不过是无法接受他成了别人的
喻文澜看着餐桌对面的喻文远和林绮亲昵地说着些什么,顿时没了吃饭的兴致,她只是埋下头用筷子戳着碗里软糯的米饭。
桌子上的手机发出“嗡嘴”的响声,她看了一眼屏幕上不断闪烁的名字——苏辰。
“嘿,我在你家楼下,出来喝杯咖啡呗。”
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苏辰堵了回去,对方完全是一副不容置辩的语气。她正打算拒绝,却是瞧见喻文远正替林绮擦掉嘴角的糖渍,霎时词觉得胸腔里的东西都往上涌。
等她收拾好到楼下的时候,苏辰已经打完了一局游戏,手机屏幕上鲜红的“ GAME OVER”让她硬生生地觉得这是苏辰在嘲笑自己。
看到喻文澜之后苏辰吹了声口哨,把手机塞回口袋,顺手接过了她的包,,这让她有那么一解间觉得和苏联出来喝杯是个不错的选择,似是当们面对面安静坐下之后,苏辰并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喻文消时有种想要把咖咖啡泼在对方脸上的冲动。
他的嘴角出嘲讽的弧度:“你是小学生吗。对你好你就喜欢人家,我这么体贴入微怎么不见你喜欢我?”
“......”
他没再说话,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对方的眼睛。喻文澜看到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光芒觉得有些刺眼,也许是看惯了他眼底的冷嘲热讽,突然看到如同黑夜深邃的障孔便觉得无比仓皇。
“你无非是想告诉我这不是爱情,但是苏辰”,她的下一句像是如鲠在喉的鱼刺一般,一时间竟找不出该说些什么延续方才的话题,她只能盯着桌子上的那杯已经冷掉不再冒出腾腾热气的咖啡,看上去像是苦涩的中药,她在那滩深褐色的液体里看到了面无表情的自己,眼睛里没有丝毫多余的情绪,像是被大雨浇灭的火堆,只留下一混漉流的灰烬,“你不是我,你不会懂。”
“我不懂?喻文澜,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抵触林绮,到底是为什么?你说你喜欢文远,可是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一个害怕玩具被别人抢走的小孩子,你对所有靠近文远的女生那么敌视,无非是因为你害怕自己的世界被别人侵犯。你不过是无法接受他成为别人的,但这无关爱情,仅仅是因为你害怕他把原本该给你的保护分给了另一个人。可就算有了别人,你永远都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啊,你和她们是不一样的。言尽于此,希望你能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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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想告诉我
这一天,喻文澜破天荒地喝了很多酒,笑着醉着说了关于他的一个年少轻狂的故事,她从十五岁开始一直不变地喜欢着那个人,而到如今她已十八岁了。
她记得那个人在教室外面等自已放学的样子,她从后门的窗户清楚地看到了他保销的面容,他朝若她微笑,头发放散地垂在耳侧,几缕柔顺的碎发披下来,覆盖佳他溢满温柔的双眼。
她记得那个人指了指他们之间的坡璃墙,然后身用呼了一口气,坡玻璃上顿时罩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他用食指在上面一字一顿地写着些什么。
这些有关于他的每一个场景,她都记得。
醒来的时候她躺在自己的房间,宿醉使得她头脑昏昏沉沉地难受,她起身看到桌子上的便签:
澜澜,我一直想要告诉你,你以为的喜欢,其实只是年少轻狂的错爱一场,我知道的,你只是害怕我不再像以前一样宠你疼你。可是你要清楚,你一直都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任何人都比不上你。即使有一天我结婚和别人组成一个家庭,我也会一直保护你,以个哥哥的身份。
她突然觉得很难过,像是一波一波漫起的潮水。她的眼眶渐渐发热,她听见自己小声的呜咽,然后是控制不住的号陶大哭,有泪水在她的衬衫上蔓延开来,印下一大片水渍。
猛地想起那个人无数次在说话间生硬地停顿,每当这个时候她总是会压掉自己心底里的感觉,其实她早该知道的,他想要告诉自己的话。
还能回忆起第一次的时候,自己心里那些懵惜懂懂的东西开始疯狂地为那是爱。
其实早该明白的,他每一次的欲言又止。
不只是喻文远,还有苏辰,他们都用各自的方式想要打醒这个一时有些陷入死循环的自己。
他们只是想告诉自己,这不过是年少轻狂的错爱一场。
直到现在她才终于明白,那不过是在偶然间所遇到的一段美丽风景,即使景色再美,她终究不能一生流连于此。
年少轻狂,谁能没有错爱一场。
你有一段被自己误以为是爱情的喜欢吗?你有一个不想离开不愿放奔不肯舍弃的人吗?你有一场年少轻狂的错爱吗?
是的,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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