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道孟小宝
一早醒来,拿起手机刷微信的时候,看到“师徒情”群里,肖涛师兄说起的话题——“触动”:我们和师父一印行者之间,他做了什么触动到了我们?是他的一个微笑,还是一个眼神,一个拥抱?还是别的什么?……肖涛师兄感召我们把这份师父带给我们的“触动”写下来,流传下去。
在开始书写师父的“触动”之前,我想先说一说题外话。看到这样的号召,如果按照以往我的模式来讲,我是不会写的,但是今天我写了,而且,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是第一个写完的。那么,在我的内在又发生了什么呢?
最近我发现,当面对一些规则的时候,我的内在是非常抗拒的。比如一梦师兄号召大家感召最近的课程,又比如肖涛师兄号召大家写文章的时候,我的第一个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抗拒:“我不要”,我不要感召,我不要写文章。明明肖涛师兄和一梦师兄都是我非常尊敬和喜爱的同修,可我仍然要抗拒。仿佛内心有一道城墙在瞬间筑成,牢牢的把我自己防御在里面。堡垒里面的我,好安全啊!没有外来的事情可以影响到我,我躲在堡垒里面,躲过了想象中的或者是现实曾经存在过的“枪林弹雨”。但也有可能外面袭来的是一大波鲜花掌声,甚至是元宝钻石真金白银。我把不好的可能性挡在外面的同时,也挡住了美好的可能性。
当然还可以有其他的解释方式,比如,规则是别人设定的,这个“别人”,往往是指“权威”,或者说一定是“权威”,因为如果不是权威,怎么会有设置规则的权力呢?可以说“权威”与“规则”往往是同时存在的。那么,我的内心可能会认为,如果我遵从了“规则”,就意味着我“顺从”了权威。当我顺从了一个人,那我的存在感就受到了打击,自恋受损,甚至面临小我消失的恐惧。因此,我本能的要捍卫自我,抗拒服从规则。破解之道就是,把“规则”与“权威”区分开,人是人,事是事,我只是按照游戏设置玩一下游戏,并不代表我把自己整个身家性命都交出去了,所以大可不必如此恐慌的防御。
还有一种解释就是,一旦我遵守规则,就好比我利用一个游戏的设置好好地玩游戏,那么我就可能玩得非常好,玩得非常爽,让自己特别幸福,这个幸福太大了,我人格可能有点受不了,所以我不得不抗拒一下。再者,试想,我好好的遵守了规则,充分满足了制定规则的人的自恋,制定规则的人就会很爽,他们很爽,会更好的对待我,让我更爽,那这个幸福就更大了。对于这种冲突如何破掉呢?答:你真的看懂了我写的这些文字,就破掉了。
写到这里,我就想到了我们的主流社会这个大系统。以前的我是对抗这个大系统的,师父也给到我们这份力量,对这个大系统里很多的错误说“不”。但是万物必然有好也有坏,它是一个整体。也许一个越来越走向成熟的人,TA的内心可以有足够的力量去同时面对主流社会的美好与黑暗,去尊重主流社会的规则设置,在必要的想要的时候去遵从它,利用游戏规则玩好这个人生游戏。天下万物不为我所有但为我所用,主流社会之所以会成为主流,绝不是偶然,在师父这里的修行也不是让我们非要修成“非主流”,这又是去到了另一个极端,把自己修死了。师父要我们去到的,是超越了“主流”“非主流”,超越一切“大系统”“小系统”,同时超越这个超越,也就是不为了超越而超越,这才是真正的超脱与飘逸。
可以说,经过前面这些思考过后,我决定今天换一个玩法,我尊重规则的设定,按照规定的主题写写文章,看看这么玩会怎样?
好,写到这里终于要进入正题了。我生命中唯一的师父,我的根本上师,一印行者,他触动我的是什么呢?
前面写了一千多字,都是在本人非常理性,字斟句酌,力求逻辑推理严密的状态下写成的,而一旦开始写师父了,立刻心就开始颤抖,心头发热,眼泪在眼眶中涌动。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太多次,经常是一想到师父,我就泪如泉涌,不能自已。
我在跟我自己的心理咨询师去做个人体验的时候,我曾经试图分析一下我对师父的这一份感受,可我发现这个东西是无法被分析的,或者说,它不需要被分析,它很美好。仅仅是想到师父,对我来说都是一份疗愈。
就是这样的,师父触动我的,是超越了“我”的部分,它不在我的掌控范围之内,不在头脑逻辑思维的层面里。它让我知道,永远有一个更高的我存在着。“一道”这一具肉身,其实如同一个傀儡,一个用线牵着的木偶,那个更高的我,牵动着这个木偶说出一些话,做出一些事情。这个木偶她以为自己懂得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其实她根本不知道。
但她还是要说,因为这就是她要做的事情。她要传达一些信息,因为她的使命就是传达。就是如此。
师父是如何让我看到这些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过去跌跌撞撞的三十几年里,在人生晦暗之极的时光里,在不知为何而活着为什么要活着的无明苦海中,我是抱着一颗死了也要把一切搞明白的心在苦苦挣扎和探索着。朝闻道,夕死可矣。我要找到一个师父,他能接得下我这颗用生命去探索的心。写到这里想到慧可断臂求法的故事,以前我还觉得太过夸张,此时突然可以理解,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虽没断臂,却也是为了求法上下求索,恨不能上天入地穷尽世间一切角落,只为找到一位明师来为自己安心。
我真的庆幸我找到了我的师父,在跟随他的时光里,我对师父日日质疑,时时抗拒,那是我在做我的功课。可以说,我在用我的方式在检验师父传的法,若是真法,就不怕被检验。我一直在验证。小我经常出来,头脑经常出来,我经常被它们带跑了,没关系,师父说了,再次回来,回来。直到师父死去,我仍然在验证,每一次的检验过后,我都发现,师父,你是对的。师父通过了我每一次的验证,他真的是一块没有瑕疵的完全提纯后的真金。
师父触动我的,有拥抱,有眼神,有温暖的关心,有棒喝,有抚慰,有在半空中握住我的一只手,有响彻天地的金刚梵音,人间百味让我一一尝尽,让我死,又让我生。
写到这里,似乎话已说尽,却又不知道如何收尾。这篇文章我不想放他的图片,因为师父说了,他死后,他的书作者名字就改成“不在”。不在禅师不在了,即使死了,他还在做开示:“自己不在了,就自在了”。我尊重师父的意愿,就不发他的图片了,就放一段他写的文字做为结束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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