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有那么一群人,貌似充当着世界穆斯林信仰的评判者,动辄断别人是卡非日,甚至,哈兰的伊玛目都不放过。这种近乎荒唐的过激行为,不免遭到越来越多的人的批评和反感。这些天在群里断尊行前三代的人为卡非日,就是教友们反抗这一马哈极端言论的具体反映。通过这次辩论,我们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任何过激行为,尽管再解释,再辩护,都是不得人心的。
致那些把穆斯林兄弟断卡非日的阿訇们那么,库夫日有没有一个正确的衡量标准,比如,内心持有怎样的信仰,口里发出怎样的言语,身体做出怎样的行为,算是库夫日呢?这些都有教法上的定位,只要一个穆斯林超越了这个标准,那么,他就犯了库夫日罪,必须要在自己所犯的罪行上进行忏悔,否则真主不会接受他的一切善举。这一点,当阿訇的必须要给教众讲明讲透,以防微杜渐。
断库夫日无可厚非,断卡菲日就得慎重,慎重,再慎重了,尤其把库夫日的帽子,不明真相的扣给某个群体或某个个人,然后说他们是卡菲日的时候,这就非同寻常了。
近年来,某些极端分子抛出了“哈兰不能跟拜论”,原因是:哈兰的伊玛目是沙特政府委任的,而沙特是奉行瓦哈比信仰的国家,瓦哈比信仰来自伊本.泰米耶的思想,伊本.泰米耶给真主定了位分,给真主人格化、形象化了,这是达到库夫日的诚信,卡非日的后面不可以跟拜。如此一连串的荒谬推理,咋看起来似乎有点道理,但一经推敲,就根本站不住脚。
诚然,给真主形象化、人格化、物体化、的确是库夫日的诚信,但把这些强加在伊本.泰米耶身上,其根据居然是依据一两本后辈某个学者写的书,这是不是太牵强附会了?谁能给我指出伊本泰米耶写的哪本著作,哪一页,哪一行里有把真主形象化、人格化的字眼?你们在某个名不见经传的后辈学者写的著作中剪下来的那些不实之词,能在伊本泰米耶的亲笔著作中找到根据吗?既然在他的著作里找不到的根据,为什么还要相信部分后辈学者杜撰出来的东西呢?
即便伊本泰米耶给真主形象化,并不等于哈兰伊玛目也给真主形象化,因为,在一个提倡只回归经训的过度里,一位学者的影响力几乎微乎其微,更何况他们的学府里,开设的课程不只是所谓瓦哈比的著作,四大学派的著作都有。你何曾听说过瓦哈比给真主形象化了?
因此,四大伊玛目都强调,凡朝向天房礼拜的人不能断他为卡菲日,一个人即便被认为有库夫日的诚信,只要他在朝向天房礼拜,就凭这一表现,正统派主张不能断库夫日,因为,有很多可能性在里面存在,比如:是别有用心的人强加的;比如:他自己理解上出现了错误,或者别人错误地理解了他的观点,等等,总之,应该有个好的担待。
再者,哈兰是世界穆斯林的圣地,圣地的伊玛目理所当然的受到世界穆斯林的关注,世界穆斯林拥有最高等的伊斯兰学府 — 爱资哈尔,这里曾经培养过不少具有“伊知提哈迪”资格的学者;设有最健全的法塔瓦机构 — 五十多个穆斯林国家的顶级学者成立的“法塔瓦委员会”,世界各教派的顶尖学者拥聚在那里,专门出法塔瓦。那些爱资哈尔的长老们和那些法塔瓦委员会的学者们定期跟哈兰的伊玛目交流,他们从没有对哈兰伊玛目说事,我们有何资格评头论足,说三道四呢!
那些高等学府的长老们与中国阿訇的区别是:写经与读经的区别,前者是著书立说的伊玛目,而后者则只是读懂他们写的著作,有的甚至连读都读不下去,这是事实吧!
还有一个问题值得讨论一下,那就是:一个人犯了一件库夫日罪,他是否立马就变成卡非日了?换句话说,“ 他犯了库夫日罪”和“他变成卡非日”这两个措辞在教法上是同一个概念吗?
从语言的角度来说,“库夫日”和“卡非日”没有多大区别,无非是后者从前者中派生的一个主动性名词,也可以把“卡非日”翻译成“犯了库夫日罪的人”。然而,从教法术语的范畴里,两者之间有区别。“فقد كَفَرَ”和“فهو كافر ”两种措词分别有独立的语境和不同的指向,不能一概而论。
一个穆斯林也许每天有意无意地犯下许多库夫日罪,例如:把非法的事物合法化;仿效异教徒的习惯;说出有损信仰的库夫日言语,等等,我们能不能说这个人一会儿是穆民,一会儿又是卡非日,整天在两种身份之间徘徊。如果他是个领拜者,那么,跟拜者的拜功岂不无效!
总而言之,经训要求我们不要轻言别人为卡非日,要对他好担待。在他身上具有的库夫日行为,哪怕只要有百分之一好的可能性,我们理应给予好的猜测。这就是为什么包括大伊玛目在内的许多学者说,“只要他朝向天房礼拜,就不断他为卡非日”的真正原因。
最后,祈求真主赐予我们大家正道,阿米乃! — 木子阿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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