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和海霞海阔天空胡吹海侃之后,就会觉得心境又开阔了一些。作为成年人生活以后,年龄极速占了上风,渐渐地对谁都有了保留,好像自己承载了一车的故事。
海霞过去是我的搭档兼同事,她有别于一般的女人,她面容姣好,身材和身高是男人理想中的比例。是属于那种自来熟且十分亲和的人,见谁都不生分,说话幽默风趣,人见人欢喜。
我们每天都粘在一块,她爱笑话很多,有时我也会深感乏累,偶尔选择间歇性沉默。就像偷着冒出水面换气的鱼儿,遐想走神,对话就显得不那么流畅了,多了些敷衍,敷衍接着拉开了时长,陷入深沉的空洞的无绪的茫然里。
有时到了口干舌燥的境地,海霞便按耐不住静默找人继续发挥她的特长,用她的话说:“上限八十下限八岁。”,这是多么无趣又闲暇的工作才能有如此的闲情逸致,暂且打开你的想象力。
因为一份难言的欢喜和惊骇,我给她写了一首诗,第一次给一个中年女人写诗,其实女人真心喜欢女人比男人爱上女人来得可贵。
“开始我不言语
我就那样安静的看着她
她的身影在每个角落穿梭
我视野所及都能看到她
我是处女座
传说处女座的人有时倾向于自闭
我可能就恰好在那个时候
从另一角落里迎着某个世界走来
她刚好就在
她笑的时候我也笑得很灿烂
我喜欢静默
消沉的影子好像舍不得走
那段时间我就那样看着她
连吃饭都是有趣的
内心有些小震撼小崩溃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可是她满足了我的一线风景
她也在倾润我
后知后觉的
这是我没有的东西
我相信了有摆渡人
我会遇到这样的一个人
我会变得很柔韧很温暖很从容
这是你
不是侥幸”
海霞见证过关于我的一段灰色回忆,正是如此,我对她有着不同于一般同事的期待,期待她帮我保存秘密。
两年过去,我意外的发现,那个秘密已经转变成了一束光一个影子,它不再是一个人,一段故事,那束光辗转回到了光年之外,悄无声息地进入了轮回的轨道。
只是不巧,它是遗落在我身上的一束光,于是我偏偏要强行赋予它生命。海霞像个陌生人一样冷漠地陪伴我走过了一段不长不短不明不白的时光,她用和体温一样的眼神默送我余生安好。
在我们分开的两年多里,她还是一如既往地谈笑风生,每次见她仍然亲近如初,只是不曾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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