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情况下,这种照片在行业媒体里的注释是“牛人见面喜相逢”、“X总和X总笑开怀”。这张照片确实是重逢,但为什么笑,我说说。
左一的郭刚博士真正称得上熟,是2016年7月在呼和浩特的牛精英挑战赛上,我们是同小组评委。一个航班回北京的路上,郭博士开玩笑说,你这个北师大毕业的,混进我们这个圈子真不容易。和郭博士每次见面,都会想起这段趣谈。
整十年前“混”进来后,我们在2009年组织过一次全球奶农联盟的年会活动,右一的阿尔芬斯·贝德曼先生就在那个访问团里。他来自荷兰瓦赫宁根大学研究中心,专门研究农业经济。我们安排他和所有代表走访了土尔漠特左旗舍必崖村的养殖户,和奶联社牧场等。后来他也几次来华调研,我们又几次在美国华盛顿、澳大利亚悉尼、新西兰惠灵顿的会议上见面,我也一直关注他的研究。今年5月26日,我们在印度尼西亚泗水举办的全球奶农联盟年会上见了面。所以,他对中国近八年来的行业发展进程非常熟悉,对全球奶牛养殖领域的事情非常熟悉。
上周四他的报告核心是养殖规模和边际收益的关系。在哪些规模上,边际收益是递增;在哪些规模上,边际收益是递减,数据清晰,结论明确。在报告结束后的提问环节,我说:
我给你找点麻烦吧。 如果你的报告是对的,那么这么多年来我们消除“小散乱”的工作就需要认真审视了,我们的“进步”到底是不是“进步”也需要重新评价。你的这个报告结论和我们常常听到的一些总结性的“重要指示”之中,有一个肯定有问题。这个你如何评价?
这个问题是英文问的,回答也是英文的,在线收看的朋友听不到中文。毕竟是经验丰富的先生,他的回答非常巧妙,场面上没有尴尬。但我猜,阿尔芬斯这份报告的完整报道不一定会有行业媒体披露,毕竟还是不让“重要指示”们尴尬好。
阿尔芬斯下来后我们握了手,然后留下了这张照片。我觉得可以称得上喜相逢,但谈不上笑开怀。放眼行业,“发展”到了不到500万的总存栏量到底是不是谣言?我呼喊半天,无人言声儿澄清。先砍脚趾,再砍小腿,最后砍到大腿,差点儿就是命根子了,成了八十年代那个著名美国电影《无腿先生》,自己坐到了轮椅里,然后说我进步了。这是我不能“笑开怀”的原因。
最近和多位业内友人雅聚,感觉大家对行业的忠诚从未褪色,对理想的追求从未改变,但按照“欲火”纪年算的话,今年都第九年了,我们是不是真的还是那个常常写错字需要用橡皮擦来擦去的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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