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牙

输了几天液，炎症终于得到控制。我像是面临一场大战，提前请好年休假，仿佛一名战士走向战场一般，昂首挺胸走向口腔医院。

一进医院大门，我就有些胆怯，牙长得那么牢固，想拔下来应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我这个牙齿，家门口的牙科诊所都不敢下手，想来情况应该有些复杂。

挂号签到，我排在第五位。大约十多分钟后，排到我的顺序。一进入诊室，医生就问我什么情况，知道我是智齿拔牙后，招呼我在医疗椅上躺下，医生手里拿起两根棉签，按着我的牙床，用手电略微要观察，便让我起身。整个诊断时间，不超过三分钟。时间虽短，问题却很大。

除了现在发作的右侧两颗智齿，看起风平浪静的左侧，问题也不小。而且从医生的描述判断，左侧问题要比严重很多。价钱不一样，右侧两颗牙，拔一颗三百，而左侧需要一千二。价格翻了一倍，医生说价格是根据难度来的。本想着一次拔四颗，没有得到允许，只能先拔右侧两颗。

医生开好单子，我交了费之后，到一楼做影像扫描。原以为又会拿个片子之类的，然后还需要等很长时间才能出结果。扫描完之后，负责扫描的医生喊我直接上去复诊，片子已经传到医生电脑上了。

我又回到三楼，分诊台处刚排好号不到两分钟，播音器里便通知我去一诊室复诊。

复诊更快，不到一分钟。我来到医生面前时，医生指着影像，只说了一句确实需要拔，话音刚落诊断单就已经打印出来。医生告诉我到对面手术室排队等候拔牙。

手术室门口处，我交上诊断单，医生最好记录，让我照着一通声明抄写一遍之后，就是知道风险，后果自负之类的。医生递给我一张药单，让我缴费取药。

又花了几分钟缴费，到一楼西药房取好药，刚来到手术室，就轮到我拔牙。

坐到医疗椅上，医生只是一个劲儿地喊我张大嘴，先是注射入一股药水，然后又给我戴上一个呼吸罩，说是气体麻醉剂。呼吸一会儿后，医生像是取出一个针管，说是要打麻药，有点痛，让我注意点。

一两下刺痛后，医生嘱咐我闭上嘴,等待麻药生效。不一会儿我的舌尖感到一阵麻木，医生问我是否感觉到一点麻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医生开始操作。

我睁着双眼，看不到医生手里拿的什么工具，感觉像是拿着螺丝刀，在我嘴里好一阵撬挖，我好像觉得嘴里有个东西掉下来了。紧接着拔上面的牙。这次上了重武器。

医生提前提醒我，可能会有些震动，让我不要害怕。我隐约看到一把锤子从我眼前飘过，接着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我马上想到石匠凿石头的场景，觉得上半边牙齿都在震动，我生怕医生一个失手，把上半边牙齿全部撬下来。过了一阵，医生不敲了，说：“现在牙齿已经拔出来了，下面我检查下刀口。”

一阵检查操作后，医生开始缝针。缝完针，医生告诉我，拔牙全部完成，下周来拆线即可。又交待些注意事项。

走出医院大门，我看下时间，刚过去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