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往事如烟
据大师说庚子年凶险,其然,除夕前夜,骤然遭逢、百年鲜遇---疫情起而肆虐,武汉封城,全国禁足,古城西安也末幸免!
这几天一直有一丝淡淡的怅然,五月的一个早晨,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大约九点,忽然收到保证兄女儿发来一条信息,告知我,他父亲离世的消息:“叔叔您好,我父亲已经过世,感谢您在他患病期间给予的安慰和鼓励,愿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人到中年,这些消息紧的慢的,多的少的闪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尽管来的突然不能接受,但还是从最开始的猝不及防,渐渐变得顺应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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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叹之余,给民革市委会去电证实后,随后回复:“惊闻保证兄骤然离世,深感哀痛!其音容笑貌恍如昨日,忽然竟阴阳两隔,人生无常,呜呼哀哉!想保证兄是我民革优秀代表,在北关支部最为付出,每每支部活动后他多争先请客卖单,直到身体不适。保证兄为人豪气冲满天,侠气透长安,为民革事业尽其所能,是民革的好党员,是我们的好兄长!祈念家人节哀保重,以慰逝者在天之灵。”
二 往事如风
认识保证老兄,应该是08年前后,当时北关支部开会介绍了新党员,他比我年长10多岁, 随后支部几次活动大家便漫漫熟了,给我的感觉绝对是侠气冲天豪情万丈!
人要刻意回避并压抑回忆是不可能的。不想提往事,不想提当年,因为一回忆就老了。 这两年来我对年龄的恐惧和焦虑,也许比我意识到的还要深。我们一起背包太平峪,他抽雪茄的潇洒背影至今不能忘怀。我们支部聚会,他满腔热血拿壶喝酒,我当时不胜酒力,他常劝我宁愿胃里喝个洞洞,不愿感情有个裂缝。
记得有一次支部年终总结,会后大家兴致勃勃,他有事来不了,便让司机送来一箱白酒,未了还特意来电告知一定要尽兴。现如今我们阴阳相隔,不知保证兄在天堂是否有酒相伴,因为我深深的知道酒是你一生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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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证兄不仅会经商,还文武双全,一张一弛,张弛有道,说他是儒商一点也不为过。他曾是一个学院的老师,改革开放后下海搏击,风光无限时公司数家也资产几亿。他还是省上某太极协会的创始人,可谓是文武桃李满天下。他自费用宣纸出版手写读书笔记,用鬼谷子的智慧总结出“做人要有境界,做事要有方法”。
他送我其中的第二卷,很精美的用钢笔写了一段硬笔书法,并庄重的盖上9个闲章,可见他对朋友的情谊有多深。现将这段话摘录如下:“朋友,那是在天涯期待的重逢,那是在风中驻足的聆听,那是相应的雷鸣的呼唤,那是迷糊了岁月的年轻。是夜是梦、是雨是风,是被忘却的琐碎,是被牢记的姓名”,每每想起老兄的博学、健谈,令我久久难以平静。
逝去的回忆终将不能释怀,平常却翻着回忆让人有强大暗涌与悲伤。
三 往事如雨
蒋勋老师曾经说过,30岁以前要读李白的诗,至少要让自己心中有着豪情万丈面对未来未可知,千千万万的挫折,依然有一颗坚韧的心。30岁之后要读杜甫的诗,要让自己有心系大众的怜悯之心和责任感。虽然我应该去读杜甫了,偶有生活中的生离死别,还是会让我不由得吟诵李白的豪情壮志《将进酒》。
我想的是现实中我少有酒量,但是诗词中的酒应该会让自己麻醉的心变得超然吧。四年前参加一个朋友女儿的婚礼,在大厅沙发上遇到了一位“老者”,他身穿一件深色棉袄,头戴一顶灰色鸭舌帽,脚蹬一双从未见过的旅游鞋,面部消瘦,身材苗条,感觉少了几十斤,这与他平时身穿中式华服及健壮的身体有点格格不入。如果不是近距离相遇,根本不知道他就是曾经叱咤风云的王保证老兄。
再后来时光荏苒到去年秋天,我们支部相约到唐都医院看他,当时已确诊为食道癌晚期,不能进食,只能借用软管吃流食,他仿佛已是垂垂老者,但见了我们依然神光焕发、精神饱满、口若悬河,仿佛眼前的病痛与他无关。我们博古论今,海阔天空,天南地北,古今多少事,都付诸笑谈中。这一见,竟成了我们终身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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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保证兄一定是豁达的,开朗的,相信一切的伤痛都会过去,有这些回忆,以及回忆带给我们的感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丰富了生命的体验。也会在当下的生活中更加珍惜,团聚的分分秒秒。
四 往事随风
春华秋荣,来了又走。 大概生命就像这长长的古城墙,东南西北中,蜿蜒无头却有时吧。生命有时,我们仍要积极向上,努力学习,好好工作。 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但我们却仍然逃不过炊烟与爱情,逃不过生老与病死,逃不过诗与远方,更逃不过生活与苟且。如果生命终需奔流入海,也要绽放出最美的一朵浪花,才不辜负邵华。保证兄不仅是我党的优秀党员,还是西安市政协委员,我们在一起参政议政、建言献策,他始终绽放出他独特的一朵朵美丽浪花。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虽说人生总有不如意之处,但无论如何,保证兄的英年早逝,对于他的家人,他的妻子女儿,一个中年丧偶,一个少时失恃,总为人生之不幸也。对于我们民革,我们将失去一位好党员,失去一位好兄长,失去一位好老师,呜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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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证兄,你听得见吗? 愿上帝保佑你的家人!愿你在通往天堂的路上,一路走好!
由于王保证同志卒于疫情期间,无法举行任何追悼仪式,仅献上此文,作为追悼。保证兄,疫情无情人间有情,愿天堂有美酒相伴,愿天堂有好书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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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崇秋 2020,6,21于古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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