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电影院笑得这么开心,还是看的<夏洛特烦恼>.
哭得像这么流利的,还是看<我不是药神>.
所以<无名之辈>让我在又哭又笑中体验了无名之辈们的辛酸苦辣,到结尾处甚至有点舍不得离开.
无名之辈两层含义,一个映射了普通的人物,一个映射出了这些无名人士失去"名"之后的不同作为.
男主马先勇,跑了老婆,瘫了妹妹,被女儿叫过狗杂种,十几年没当上协警,四十多岁靠在工地上当保安糊口,想找出抢劫案的真凶并以此作为当协警的筹码,这是一个"窝囊废"地正名.
傻贼"眼镜"和"大头",一无所有的乡村青年,为了所谓的做大事,跑去银行旁边的手机店抢了一堆模型机,一个是凶狠十足但内心柔软的处男,一个是想娶坐台小姐为妻的老实人,这是两个"屌丝"地正名.
瘫痪的马嘉祺,跟哥哥马先勇一起出的车祸,其他人就好好的,就她一人全身瘫痪,每日住在没有电梯的老小区,等着保姆给自己端屎端尿,无奈自己没有动手能力,不然早就自行了断结束生命,这是一个"废物"的正名.
穷途末路的傻贼遇上了一心寻死的瘫痪女孩马嘉祺,两个走到生命尽头的人忽然把命运的扳机交到了对方手上,生死不明.
其中有一幕,我印象深刻.
瘫痪女孩马嘉祺在俩傻贼面前尿失禁了,刚才还天不怕地不怕一心寻思的她突然慌乱了,两个大男人看到自己的轮椅下面渗出了滴滴答答的尿液,羞耻心早已大过了寻死的决心,她歇斯底里地叫着让他们出去,几乎是绝望地苛求着最后一点尊严.
"大头"赶紧翻箱倒柜地找尿不湿,伤了腿的"眼镜"也匆忙从地上起来跟着一起找,马思琪这时候才是真正地绝望,于是她发怒了,她咆哮着喊"我ri你妈,我ri你妈".
"眼镜"把绿色毯子盖在马思琪的脸上,以此作为一种遮挡,可是这能遮住什么呢?毯子下依旧传来马思琪慌不择言地哀求"我ri你妈,我ri你妈."
作为一个女生,我懂那种羞耻,或许说那是作为一个瘫痪人士最后的尊严.
人可以没有尊严地活着吗?
没有尊严的人生还要继续吗?
尊严可以施舍吗?
另一幕印象比较深刻,是马思琪和哥哥屋里屋外对话的那一段.
马思琪已经决心赴死,她让"眼镜"在临走的时候帮她打开煤气,刚好此时哥哥马先勇来看望她,马思琪谎称保姆出去买菜了,哥哥于是站在门外和她说话.
知道是要告别了,马思琪终于痛痛快快地骂了出来"我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是知道的,你自己没啥本事,十几年协警还没有当上,老婆也不要你了,你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马先勇不生气,倒是笑了出来,觉得妹妹是变得有活力了,是心情好转的表现,他一脸娇憨,说自己要去买一个有电梯的房子,那样随时能带她出去转转了.
而门内的马思琪,却是泪流满面,和挚爱的家人告别,怎么能够悄无声息呢?
......
好多电影,能让人感动,能让人燃起好好生活的决心,尽管这必须建立在别人的伤痛上,当我对你的痛苦也感同身受的时候,我还是有余力解决自己问题的.
很多时候,我对各人不同的境遇都"叹为观止",很多我不能承受的生命之痛,他人却如过眼云烟,对于我而言事关重大的人生抉择,却是别人茶余饭后的消遣.
以前我不知道人为什么要去拓展眼界认识不同的人,后来认识到这个过程并不能为你提高实质性的东西,只是让你明白了生命的韧度,活法可能有上限,但是永远没有下限,或许失去和得到的界限,就是在这种"见识"中慢慢清晰起来,就像马思琪在一心寻死的时候,他不知道北京的地坛附近,那位写出<合欢树>来纪念母亲的截瘫患者,在轮椅上书写了自己比正常人更灿烂的一生.
马思琪最后没死,眼镜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幅画,上面画着自己和她,写着他想和她一起跨过一座桥.
那些在夹缝中生活中的人啊,他们到最后都没有忘记要去爱.
ps: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强烈推荐大家去电影院看,我要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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