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
——近观似美人晨妆 娇嗔细语 风过处轻撩裙纱 曼歌妙舞 抬眉间已是惊鸿四起
——最爱的是白雪衬着桃花,若莹光中飘一缕香魂~
——也多有扎根悬崖峭石中的,形态各异,花儿虽然稀疏一些但枝干也更密,踞石而立,仰视蓝天白云,俯瞰碧波绿野,沐浴一树阳光,傲然恣意,婀娜的身姿更多了一份山野的英气。
和伙伴沿着山路走,只见那山顶的积雪尚未融化,蓝天下散发着一片寒光;山脚下却已是春意盎然,木屋两侧盛开一树树桃花,江边的洼地上牛羊成群,栅栏圈起的青稞地翠绿可人,而山腰遍野的山花,像是层层晕染开的胭脂。待到阳光透过云层,蓝天下山峰一座连着一座,高低起伏,奇俊秀美,牵着白云引着碧水,彷如画卷:山中春花烂漫,桃红映着雪峰,绿水绕山而过,云烟缱绻,柔情万千,山路蜿蜒,若隐若现。迎面走来一对人儿,披着晨光,手牵手,沿着斜坡向着那山路的尽头越行越远~~
念想.田园人家
沿着一路路花树,在那曲折的山路尽头是我的家。那儿是白云的故乡,圣鹰眷恋的地方。蓝天澄净明亮,江水潺潺不息,绿波细浪,泛着粼粼的银光。
我家的马儿已到那山下的河滩里,饮那晨起的露水。它们定是在桃树荫下扯紧了身躯,弯下了脖子,悠闲自得。我喜欢它们优美的弧线,充满光泽的毛皮,凌乱的鬃发轻轻飞扬。牛儿在山的另一边,每天它们穿过碎石和荆棘,寻食散步。然后立在那高高倾侧的山石上,遥看那阳光下的家。家中只有那可怜的小花牛,它生病了,浑身裹着棉布,半跪着在那栅栏的一角;每次我揽起围裙,登上木梯子为它梳理毛发,清理伤口,总发现它水汪汪的大眼睛远眺着南迦巴瓦,充满哀伤。
水井旁的黄狗已是年迈,脾气却越来越暴躁,打着圈子,蹭得一旁的水桶咚咚作响。对面不远处小土坡上长着一株桃花,春来繁花压枝,纷落的花瓣落了一地,怕是春意正浓惹得它时时狂吠。
高高的柴垛整齐地堆放在后屋的两侧。屋子都是白色的砖砌,红色的顶棚,窗是请了外地的工匠师傅雕刻出来的三层格纹,细致精美。我研磨了五色的颜料,逐一描上鲜艳的花儿、祥云和鸟兽;然后再挂上祈福的经幡。
屋前平缓的山坡是院子,倒下的树桩是我的长椅。我看到雪山在云层中穿梭,时隐时现;也看到过雪山在圣灵的召唤下,一现真颜。那时候霞光洒满了峰顶,皑皑白雪似在冰腹中熊熊燃烧。
待马儿斜阳里缓缓而归,对面山坡上第一缕炊烟升起,我也将要离去,升起柴火架起锅灶,热上一壶酥油茶,等着我的主人归来。他那黝黑的脸是带着疲倦和喜悦而归的~~
茶杯已斟满,日光仍迟迟未落下,而我,却已开始想念昨夜的满天繁星~
鲁朗扎西
入住在藏民的小院落,院子里有木制的二层小楼和对面新盖的三间平房,听说是扎西村最早的旅店了。平措大爷小眼黑脸满是皱纹,去年上过央视做过节目,在当地也小有名气。说起北京游玩录节目,大爷很是高兴,讲见闻,指相片,索性搬来小板凳伴我们坐下接着谈。
夜黑了。由于地处偏远,电压不足,没有路灯,院子里已是漆黑一片,木楼底层的楼梯也看不着,只能斜侧着身子,摸着扶手一步步上了二层。这是她们自家的厨房,灯光时而昏暗时而扑闪一亮,屋子里的东西泛着乌沉黄色的光,灶炉还生着火,很暖和,上面放着两个茶壶,梁上悬着两排腊肉,有冰箱,也有藏式精雕细琢的镂空式橱柜,墙壁周周挂着平措大爷接待贵宾的相片。沿墙摆放了一排桌椅,可吃饭休息用。大妈不会说汉语,做好饭菜笑着在一旁看我们狼吞虎咽,不断起身斟茶端饼子~
天明醒来,租了马匹上草场。草场尚未长绿,仍是光秃秃枯黄一片,倒是长了紫颜色小花,每个瓣儿裹成一圈在簇拥在一起。不远处绿松赫然耸立,成片成林,沿着山势越发深密。然而引马师傅很为我们惋惜,说到了七八月,景色开阔,色彩明丽,油绿的草场一望无际,各色的格桑花星星点点,松树近处碧绿远处森森,在蓝天雪山下策马而行,那真是美。又说这里偶还会有野牦牛出没~~想起关于林芝县广泛流传的“女野人”之说:一女野人夺丈到洞中,数年,不得归路。生得一子,然夫日夜思归,终使计用牛毛缚住女野人,独自仓皇下山,女野人伤而怒之,撕儿成两半,掷向山下……这样的故事版本在很多地方都有流传,然而,在这被松山环保的村庄里,闻得到宗教的神秘力量,感受到他们生活中的单纯与淳厚,眼神里粗犷之中的包容,就近乎相信山林深处有女野人的撕心裂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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