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喜欢新居,因为听得到野鸡的叫声和布谷鸟的叫声,这给冗杂的城市生活带来了片刻安宁。
听着它们的叫声,我就会脑补出很多画面,那是奶奶给我讲过的故事,比如公野鸡抻着绿色羽毛的脖子,哑嗓子地叫是在找他的母野鸡,而母野鸡这个时候必定躲在树丛里孵蛋,如果公野鸡找到了就会把蛋给生喝掉,所以春天种地时节,公野鸡是叫得最频的。我不知道这个这个故事是否符合动物的发展规律,我愿意相信,老一辈人对物候学的亲切感,那是钢筋水泥筑成几近相似的城市高楼里看不见的天空。
还有布谷鸟的叫声,它像个话痨,一叫起来发音都是连贯的,而且还伴有起伏,直教人揣测其中的意味。奶奶又借布谷鸟的叫声能给我讲出一个生动的故事。说布谷鸟是个酒徒,每天都在喊“今天打酒喝喝,明天卖老婆”,还有另一只鸟在隔空对话“卖了老婆怎么过”,“不过不过”这边快速回答。好一副生动的画面!我每听到布谷鸟的叫声都会在心中重温这个故事,重温我那欢快的童年。
后来,在语文老师的诗歌鉴赏中,我学到了布谷鸟,还有杜鹃、鹧鸪和子规,有各种各样的意象,而我还是喜欢布谷鸟在春耕时节的“卖酒的故事”。
这样的夜色,这样的鸟鸣,把月光衬得更加冰蓝,清透,我的思绪也随处乱舞。想想也有半年没有回家了,现在的心情更像子规,是应该找时间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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