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孩子都特别喜欢海,那些遥不可及的事物,使我们着迷,它神秘莫测、风情万种。咸咸的海风,如火山岩浆一般喷薄而出的海上日出,白纸片般飞舞的海鸥,还有一粒一粒稀碎的贝壳,最令人眼前一亮的,便是和天空一样湛蓝的海。
虽然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可是它在远方召唤我们。一篇课文《在山的那边》,其中有一句,“在山的那边,是海”。那时候我们的学校,座落在青山之间,幽然如一座围城,这首诗,无法唤起我们的想象,只是表达着一种追寻与希望。我们从未想过爬过一座山会看到什么,后来,才渐渐明白,我们的小县城,完全就是被重重叠叠的山给包围了。
从县城的主峰遥望出去,群山笼罩在薄雾之中,迷迷蒙蒙的,显得特别不真实,让人觉得世界犹如虚构。夕阳就从山的最远处缓缓沉没,远处金色的森林便被黑暗侵袭了。
后来外出求学,也一直没有机会去看海。它对我的诱惑力,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大了。从形形色色的渠道中,我了解了海,它只是一片广大的水域。在那个城市,也有几片大湖,临湖而立,湖面一道道的波纹荡漾得很远,同时传来一阵略带腥味的风。想看,却看不到它的边。在湖中央时,竟四面皆水,如同在海面一样。那是一种新奇的感觉,坐着游船穿湖而过,视野宽阔而清澈。
有一首歌,莫艳琳的《看海》。在一次聚会上,这首歌的词和旋律流淌进我心。有很多的原因,这首歌会让我瞬间回到当时初见的时候。用现在的方法说,可能听了让人想恋爱吧。她用清爽的嗓音,让人觉得浑身轻松,特别地想跟谁一起去海边。那是一种纯粹的快乐,是青春的缓慢释放,是阳光浸润全身细胞的舒适。
今天我又莫名地想起了这首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只是又想起了当初的小愿望。现在虽然身在小城,我的思绪却经常飘得远了,仍然隐隐地潜藏着去看海的渴望。看来,我的“贼心”未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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