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出去做了一些事,回家以后有点累,就疲懒了,靠在床上看手机,先生一边叠衣服,一边唠叨:哎呀,幸好配上对了啊,不然就要糟心了。我以为他在说什么大事,转头一看,他在叠袜子,原来是五只袜子,配了两双,还有一只就和抽屉里的一只配上了,我笑得不可遏制,从没见过他这样,这就是一起生活的福利吧!对方一点一滴的模样进入眼里进入心里,笑着笑着我就有点难过了,为什么我不会倾诉、不会抱怨呢?为什么总要等到崩溃得承接不住了才爆发呢?已经不止一次听朋友们说,我古怪,不爱倾诉,不爱八卦,不爱主动交朋友,为什么我不做这些呢?是心里没有不满和八卦因子吗?这怎么可能,更多的可能性可能是因为对自己缺少细致的感知,不知道那些情绪是如何积累起来的,以及对人本能地不信任,看着周围的人包括写作营里小伙伴们那样自如的表达自己,我很羡慕,但目前来说还在试一试的阶段。
和先生相处时,我是可以自如表达自己的想法和理念的,包括情感感受也可以表达。如果有什么具体信息要交流,比方要做一个家庭的决定时,我可以主动与他交流,甚至出现冲突时,我也可以及时喊停,让节奏缓下来,总结一下我们所在意的不同的方面,留待下次再讨论。和自己孩子的交流,度过很长一段慌乱的节奏,找到母亲的位置之后,基本上交流的框架也建构起来了。hold不住的一些意外,我会提醒自己,努力将自己的情绪放置一边,接住他的情绪并讨论发生了什么。如果自己状态不好,那就各自待着,各自放飞。
最紧密的朋友是心理圈的朋友,彼此知道对方的模样,我不算主动,等待着朋友们分享自己的一些生活和工作问题,然后我参与讨论,有类似的体验出谋划策,有点头脑风暴的意味。偶尔的情况下,会将自己的问题抛出来,一起讨论,但都在心理分析层面。
以家庭为单位的几家人,常常聚在一起,孩子们互相惦记一起玩耍,男人们谈古论今,讨论某本书籍,共演一首曲子,女人们成了闺蜜,私密谈心,说说生活的烦恼,互相出出主意,倒也惬意。我很珍惜这样的关系,彼此互相包容,就是那种你和我不同,也能努力理解对方的关系,很安心,也是时间沉淀下来的友谊。我一般不主动勾起话题,在一起就很舒服,但是遇到我想实践的某项技能,一般会先和他们讨论练手,他们给出支持和解决方案。
同事的话,我没有固定的同事,有圈内的朋友偶尔在一起共事,也有因为项目暂时组成的联盟。朋友性质的同事,我有事说事有话说话,朋友请帮忙,只要没有特别紧要的事,我都会去,被需要总是感觉很幸福的。对项目课程有什么想法就直接提出来,多年的朋友,彼此接纳度高。因为项目暂时结成的联盟,我观察了一下自己,会努力配合项目组的设置,但是在具体执行时,会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和项目组的沟通,我会在第一次与之沟通时,先了解一下组织者的人设,保证彼此在理念和做人原则上差别不太大,以及了解对方对项目的设想和目标,在心里评估一下项目的可行性,再想清楚自己的目标和想法,彼此不冲突,就合作下去,也不会要求项目的目标必须与自己的目标一致,彼此成就就行,中途遇到具体问题,我也会积极主动沟通,但若是一些隐性的问题,比如说碰触到个人的心理议题,那就另外处理。
在与我的来访者(目前接触过的是儿童、特殊儿童、儿童团体、成人团体)在一起时,我会去关注到每一个人,倾听对方的故事,感受对方的处境和难题,尽可能共情每一个人的情感,我帮不了人们解决问题,但对于陪伴,始终保持着信心和信念,足够共情的陪伴,足够温暖有力的抱持,是在观察了自己的实践之后对特殊关系中的自己的定位。
在有组织的大型团体中,我是会很不安的,倘若有熟人,就和熟悉的人在一起,若是没有就在一个地方安静地待着,如果有人主动来交流,我真诚欢迎,但不会主动与他人交流,除非遇到具体的事情。
在完全陌生的公共场合,我倒是很自如,没有人和我有关系,我也和任何人无关,所以就自由自在。有时候要写论文,工作笔记什么的,我会去找个麦当劳、肯德基这样的地方待着,反而效率很高。咖啡厅那种人很少的地方,反而不自在。
这么梳理一下,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不是自己想的那种在关系中很被动的,只是不主动建立关系,但是在熟悉的小团体关系中还是比较自如的,有时也会主动。碰到具体的想清楚的问题时,我还会显得很主动,这算是意外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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