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君如无我,问君怀抱向谁开?
喜迁新居,心情大好。
绿柔过来,“小姐,我们给府邸取个名字吧。”
我沉吟片刻,前世已无我,今生我有无。再世为人,定要活个痛快。
“以后我的名字是君无我,我们以后就是君府,我是你们的少爷。
长绝,你负责培养一队暗卫,抓紧训练,我们要隐匿行踪,也要有自保的能力。
绿柔,你负责选一队漂亮女孩,我将来大有用处。记住,尽量找流浪的孤儿,我们要从小培养。”
我扔出去两个五百两。钱如流水般逝去啊,我得想个法子了。
是夜,我和绿柔男装打扮,带上长绝,直奔京城最大的青楼。
长绝开始有些许抗拒,被我教训.
"长绝,我知道你想的都是为我好,但是循规蹈矩,只有任人欺辱。以后这些规矩礼法,我们都不用有,我们以后的人生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快活。”
他噤声。小屁孩,食古不化啊,食古不化。我前世都而立的人了,什么没见过。
路上小桥流水,我看向水面,三个翩翩男儿郎,俱是丰神玉朗、玉树临风。
寻花问柳,岂不快活。
京城知名的青楼有两个,国色楼和天香阁,各自有高官撑腰,生意不相上下。
不过据传国色楼最近来了一批西域姑娘,风头更劲一些。
两家在同一条街,对门开着。
站在门口,绿柔问我:“小姐,我们去哪家?”
我用扇子敲了下她的榆木脑袋。“叫公子,记住,我叫君公子。”
“你觉得哪家生意更好一点?”
绿柔看了看,“我知道了,国色楼生意好,那我们去这家?”
我又敲了下她的头。“错了,生意好我们去有什么用,我们要去生意差的那家。”
绿柔嗔怒;"小姐,不,公子,再敲头就敲坏啦。”
走进天香阁,老鸨看见我们三个眼前一亮,满脸堆笑赶紧迎上来,都说老鸨,我以为是老太太呢,眼前这位也就三十岁左右吧,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我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大摇大摆的坐下,说,把你们这最好的姑娘叫过来。
一会呼啦啦来了一大排,弱风扶柳弱质纤纤我见犹怜,果真都是佳人,就是看起来娇弱了点。
我嘟囔一句:“太脆弱,一看就不抗揍。”
老鸨花容失色,“这位公子,您,您说什么?”
估计这的人理解不了我的玩笑话。我轻咳一声,“这些姑娘,一看身上就没肉啊。”
“公子,您喜欢哪种的。”
“知道为什么你这的生意做不过国色楼吗?”
“在下洗耳恭听。”老鸨神色一肃。
“普通,太普通。美则美矣,没有特色。”
“还望公子指点。”
我看向左右,她立刻附耳过来,我在她耳边如此这般交代一番,她连连称是。
近日,茶楼酒肆,街头巷尾,大家都在讨论一首没头没尾的童谣。
西风冷,衣冠雪,十五月,天香绝。
天香阁也在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在筹划什么,只是给身份尊贵的客户一份本月十五日的邀请函,一时流言四起,洛阳纸贵。
我在家中稳坐,静品香茗。
造势铺街嘛,姐的内行。
十五是夜,天香阁内一片漆黑,雅座上的各位一脸疑惑。
水声潺潺,一帘幽梦。烛光渐亮,忽明忽暗。
突然水声停,漫天花瓣,一婀娜女子从天而降,体态轻柔,面笼轻纱,聘聘婷婷。
快落地处却有一把剑飞出来,众人惊呼,又一把剑飞出来。
她双足各踏一把剑,却借力再起,拔出身后剑,隐隐有金石之声。
台下有人喊出来,“好轻功!”
剑飞回两侧各有人接住,应该也是高手。
两处又有东西飞出,是云锦,飘荡飞舞,如梦如幻。
白衣女子穿行其间,如云中仙子。
剑如白练,衣袂飘飘。
有歌声传来,像遥远而清晰的旧梦。
“将军百战身名裂。
向河梁,回首万里,故人长绝。
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似雪。
正壮士,悲歌未彻。
啼鸟还知如许恨,料不啼清泪长啼血。
谁共我,醉明月?
谁共我,醉明月?”
声音清丽,却又直击人心。
这京城纨绔的少年郎,哪一个没想过金戈铁马,驰骋疆场。
这满冠京华,靡靡之音,何人听过这样悲彻却豪情的女儿声。
台下的九王爷微微眯起眼,谢无觅,你以为遮了面纱我就不认得你了吗?你的无觅剑,上面的字可是我亲手刻的。
楼上雅座的窗户咯吱一声,却是开得更大了些,黑色劲装男子跪在侧,月白色长袍的公子向外一瞥,眼神古井无波,却轻轻吐出两个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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