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就在两人冲出之际,余洲正面迎来一支飞箭。
余洲眼中,飞箭本是天空中一黑点,转眼间放大数倍,直扑面门。余洲微微侧头,这才堪堪躲过这一箭,忽然脸上传来麻痒感,余洲用手一模,手上传来黏黏湿湿的感觉,已是被箭所伤。
余洲心中大怒,但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侧过身子朝着左边冲去。
又是一箭飞来,这一次直接命中余洲腰间。余洲虽然在腰间放有树皮,箭矢只是微微扎进肌肤,但箭矢自身带有的冲击,也是将余洲整个带起,重重摔倒在地,一动不动,包裹散落在身边。
男子并不放心,又是数箭袭来,好在幸运,余洲倒在地上,都并未射中头部,只有一箭射中大腿。顿时大腿鲜血流出,染红地面。
一阵剧烈的疼痛席卷余洲的脑袋,他扭动一下身子,大叫一声,随即控制自己的身子,不做出任何反应,似乎已经死去。
在余洲侧面,英武男子一愣,缓缓放下手中的弓箭,并未在次试探。他环顾一周,发现乐涛早已没了身影,也不追击,快步冲向余洲的“死亡之地”
余洲本躺在地上装死,见男子还未现身,心中焦急大腿伤势,却见男子从身侧百米处冲出,心中转忧为喜,静等男子靠近。
男子来到余洲身侧大约两三米远,竟突然停下,抬起手中大弓,看样子竟是想要再补上一箭。
余洲看到这一幕,心中大骇,这男子竟然如此谨慎,差点直接爬起,与其拼命。但看到两者的距离,心知不是最佳的反击距离,如果此时上前,所有准备将前功尽弃,无法做到一击制敌的效果。余洲一咬牙决心在等等。
好在男子并未直接射箭,嘴里好像嘀咕一句什么,放下手中弓箭,走近余洲,蹲下身来用手想将余洲的脸转过来。
余洲见此大呼幸运,等到男子手伸到眼前,右手抓起一把泥土朝着男子撒去,随即翻身拿过包裹,抽出宝刀,趁着男子被慌乱之际,一刀劈下。、
余洲手中感到刀身掠过肌肤的触感,紧接着耳边传来男子惨叫,只见他被这一刀砍中胸膛,鲜血在黑衣上流淌。
男子先是被余洲用泥土袭击,心中大骇,慌忙站起,不想才站起便被余洲劈中一刀,本能后退,想拉开与余洲的位置。可这,却要问余洲答不答应。
余洲本就被这莫名追杀惹得心头冒火,如今哪能让男子退去。忍住腿上疼痛,快步向前,将手中宝刀拖在身后,来到男子身边,一个横扫,又在男子身上开出个大口。
鲜血溅到余洲脸上,更是激起他心中凶气,又是连连数刀。见男子摔倒在地,竟是一刀斜劈,将男子头颅斩下。余洲并未停手,又是一刀刀砍向男子尸身。
等到乐涛来到此处时,男子早已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乐涛大声唤道:“余兄,快快停手,那人已经死了”
余洲冷冷回头,露出一双血红双眼,随后似是听到乐涛唤声,身子一软,瘫倒在一片血污之中。
乐涛赶紧上前,强忍心中不适,弯腰将浑身是血的余洲背在身后。吃力站起时,发现男子身旁竟有一块银色令牌,来不及多看,匆匆放到怀中,朝着北方江西地界走去。
夜幕降临,银白月光铺满大地。一座荒山底下,不知名的树林中,一座篝火旁,一名俊秀少年正在烤着不知从哪来的野兔。野兔表皮泛黄,流出油汁,少年看到这一幕,微微一笑。在他的身旁,一名黑衣少年,脸色苍白,双眼紧闭靠在一颗梧桐树下,身旁放着一个包裹。
忽地,他直挺的鼻子动了一动,随即双眼睁开,嘴里说道:“什么东西,好香啊”
清秀少年看到黑衣少年醒来,欣喜地说:“余兄,你醒了,伤好些了吗?”
这两少年这是前往江西的乐涛与余洲。
余洲看到乐涛,心中也是欣慰,笑道:“不碍事,那男子如何了?”
乐涛眼神奇怪的看了一眼余洲,道:“余兄,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余洲也满脸不解,说道,“我只知道我将男子砍伤,后面就不清楚了”
乐涛听后,思虑一下,将自己所看的告诉了她,并从怀里将男子身上的银色令牌交给余洲,道:“这令牌是我从男子身上拿的,想着可能会有男子身份的信息,你看看”
余洲听到自己如此对待男子尸身,心中有些不寒而栗,自己与杀死掌柜的人又有什么分别。
同时也暗暗告诉自己,以后不能为情绪左右,今日要是乐兄不在,我怕也是失血过多而死的结局。
他接过乐涛递过来的令牌,将其放入怀中,拱手道:“今日多谢乐兄的救命之恩了”
乐涛学着余洲的样子摆摆手,道:“余兄这话说得就太客气了,当日要不是你拔刀相助,我已经被几个山贼所杀,要说谢字也是我说谢字”
余洲见他这幅模样,哈哈笑道:“行,那我就不矫情了”
“余兄,给你”乐涛将一只兔腿扯下,递给余洲。
余洲肚子早就饿了,这一天就没有安生过,先是姜县掌柜命案,又是陌生男子截杀,一天下来滴米未进。
他接过兔腿,两三下就进了肚子。乐涛看他这幅模样,将一整只兔递给余洲,自己留下一只后腿。
余洲并未客气,接过兔子就是啃,可惜兔子太小,只有个三分饱。
余洲将怀中令牌拿出,仔细观看。这令牌浑身银白色,呈长条形状,中间雕刻这一个“暗”字,手感微凉。余洲上下翻看,除了那个暗字,没有其他特别之处。他向正在细嚼慢咽吃兔腿的乐涛问道:“乐兄,你可曾见过这种令牌?”
乐涛用袖子擦擦嘴,回道:“这倒没有,不过我猜测这个令牌可能是某个组织的特有令牌,以后余兄要是看到持有这令牌的人,可千万小心”
余洲上下翻飞着令牌,回道:“这是自然,不过有机会还是要调查一下,不然怎么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袭击我们。我们好像并未得罪过什么人啊”
乐涛皱了皱眉,顿了顿,说道:“也是,除了那唐公子”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这名男子并不是那个公子哥请来的。男子似乎是专门为余洲而来。
既然讨论不出这令牌的出处,两人也不在多说,决定明天一早启程去江西。希望不要再有其他的变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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