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沉睡在梦里,窗外的骄阳散发炽热的光芒,甘咸的汗水顺着背夹流下。燥热的空气中,烟尘浪漫。树枝上的蝉开始忙活了,一声一声接踵而至,添上一首别致的交响乐。
我寻着那交响乐找去,在树杈之间,一个小东西趴在那里,像是在擂鼓呐喊。阳光更加燥热了,我的心也开始燥热了。微风徐徐而来,褪去心间的几分燥热之感。慢慢地,风中带来淡淡香味,我向前走去,只见地上有许多些浅黄的花粉,我不知这是什么树的花粉能在暑霞间绽放,能给路人减消几分沉郁感,唤醒心里芬芳。
北方是难以见到小桥流水的,至少我是一处也没看到,就算是见到小桥也没流水,见到流水也无小桥。看来小桥流水只是记忆中颜色符号了。悠悠,江河万古流,君不见,已化愁。我看到桥了,是在山腰间,旁边有着初生的小青竹,和自己家乡的竹子不大一样,这要小的多了。不过能见到竹子,在干燥炽热的北方也算是心里的一道慰籍。初生小青竹从脚跟往上逐渐脱去蓑衣,是否你也感觉到北方的燥热?或者你们和我也触生了沉郁之心?不再有“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的邻友,只能在这山腰间默默彳亍着。然而我来看你来了,也不止来了一次,我看不到别人的足迹,有的也是我留下的。
哦,我向前看去,我又见到一位老伙计。他是有枯老粗糙的皮肤,比不得细皮嫩肉,一根根尖针似的头发,显得“咄咄逼人”。扭扭曲曲的身影,似盘龙似卧虎,伫立在那里任风吹雨打也不会低头。当我在画框里见到他的身影时,身边必定有潺潺的流水,悬泉的瀑布与他相衬,完美的融洽,让我羡慕不已,其实我也可融入在里面,对着瀑布前的水雾,抚一曲琴,让水雾净化我的心。
乍然猛醒,原来我仍然身处原地,仍然处在燥热与沉郁中,看了看窗外什么也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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