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新疆干燥,但我的第二故乡——伊犁,并不,四季降水都算得上丰沛。
从上大学离开新疆,在青岛过了四个冬天,下雪天屈指可数,今冬的北京更是一场未下,不下雪的冬天失去了太多乐趣。
拿扫雪来说,劳动的欢快就让人浑身舒畅,倘若一群人扫,热火朝天,其乐融融,也是增进感情的绝佳方式。
想堆个雪人,就地取材,随意发挥。但新疆的雪如干粉,粘合度太差。曾经试过,大都半途而废,颇有遗憾。但看着别人的杰作,心生羡慕,还是自己缺少一份艺术的恒心啊!
因为雪不够黏,雪球抟不成,打雪仗也就偃旗息鼓了。但有一个游戏,雪包埋人,应运而生,高中那几年,风靡数冬。新疆的雪,一下就是好几天,量大,而且气温低,不化。“雪包埋人”其是一场庆祝狂欢,扫雪的任务大功告成,一堆堆与人等高的雪包,蓬松酥软,正是埋人的好“墓冢”。大伙互相递个眼色,倒霉蛋成功获选,下一秒,四肢腾空,“一、二、三”,使劲浑身解数,优美的抛物线后,重重地裹进雪包里,再来两锨雪,脸上,脖颈里,凉沁沁的。这时候笑得最欢的那一个,中选的就是他了。刚从雪堆里爬出来的那个,报仇心切,用劲最猛。轮一轮儿,累得够呛。
还记得有一次,下起了鹅毛大雪,仰天凝空,飘洒而下的雪花如舞者,如精灵,曼妙,空灵。雪之美,让我此生难忘。
现在的我,躺在回新疆的列车上,跟雪有关的往事,历历在目。想着离新疆的雪越来越近,期待的火种在心中燃起。
没有雪,躯壳皲裂,心田枯涸。
搁笔至此,意欲呐喊。
我要回新疆看雪。
(写于2019年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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