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烈日的灼晒下,这几辆三轮车吃力地沿着还算平整马路行进着,但不时也会有些凹凸不平的路段。这些三轮车持续运行了很长的一段距离,前面踩踏三轮车的家伙双手正吃力地抓着车头两端的握把,两只脚踩着车蹬子,每踩踏一次,上半身都会向前弯曲,身体呈现出弓形姿态,紧接着踩踏的家伙会将全身的气力都集中到其中一条腿上,随着“哈”的一声,这条腿就使劲往下踩,这时连接车蹬子的曲柄开始旋转,并带动链条,而链条就会带动连接车后两个轮胎的中轴干转动,此时大小腿的角度就会逐渐地伸展开来,车蹬子踩过半圈之后,大小腿的角度旋即又开始逐渐缩小,三轮车就是随着大小腿伸展的不断扩大和缩小而开始行进起来,而反复循环地做着这种踩踏动作,并根据踩踏力道的不同大小,三轮车就会以时快时慢的速度运行着。
笼子里的他正看着这家伙踩踏着三轮车,整个过程这家伙的肌肉一路上都处于紧绷状,现在已是口干舌燥、汗流浃背,口中不断地哈着大气。这家伙每次一使劲都会出现上排牙齿奋力咬着下嘴唇,越使劲踩踏、咬合力就会越大,定睛观察就能明显地看到下唇边缘醒目的一排排牙印,甚至都能看到牙印凹陷处渗出的一丝丝血液。踩踏三轮车的家伙基本都是黝黑瘦壮,踩踏过程虽然艰难但却是很熟练,看上去就能确定这些家伙已经做了很长一段时间。
三轮车不断沿着路面延伸的方向一直运行着,已经来到了一处道路的坡底,抬头望去,前面赫然出现了一道陡峭的上坡路,两百来米,与地面成五十度角左右,一直延伸到顶端,似乎要冲破天际。这几个踩踏的家伙此时已经累得精疲力竭、气喘吁吁,此刻不能再继续运行如此长距离的上坡路,于是便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坐着休息,几辆三轮车被停靠在马路边缘的泥土路上,而所有的铁笼子都被一块巨大的、褶皱明显的黑布料遮罩着,用来抵挡太阳强烈刺眼的紫外线,以避免笼子里嘤嘤叫的家伙们出现脱水而导致中暑。
休息了一个多小时以后,这些踩踏的家伙重新调整好状态,来到了三轮车的旁边,一个个陆陆续续的跨上了三轮车车座上,开始了继续行进。然而上坡路的距离实在是太长,又或者是体力已经吃不消,在运行到上坡路的三分之一处的时候,踩踏的家伙们几乎都下了车,以推行的方式推着三轮车继续走上坡路,过程中喘着粗气,而且时走时停。但他所在的三轮车,前面踩踏的家伙没有下车推行,而是继续奋力在上坡路上艰难地踩踏着三轮车,而且不停传来喘气声,但三轮车却行进得很慢,只不过刚好比推行快了一点点。但毕竟还是比其他三轮车先走完了上坡路。此时其他几辆三轮车走的距离也已经过半,并不停地望着处于坡顶的三轮车。当所有的三轮车都到达坡顶的时候,大家又简单休整和停留了几分钟,然后开始继续向着前方延伸的道路驶去。
又行进了一段距离后,这些踩踏的家伙突然看到了前方路面到处坑坑洼洼的,而之前还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情况。于是都先停下了车,去前方勘察一段道路的情况。最后得到的结论是,能走,但不容易!可是也没有其他办法,总不能回头,因为现在距离来时的路程已经很远,比从这里到达目标地点更远,所以都决定趟着坑坑洼洼的路面继续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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