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透亮的玻璃墙——铺上塑胶的走廊——黑色框架分隔开的玻璃墙,之外,是紧贴楼房外侧的一行小花圃,花死后,叶还在枯萎中。像是油炸过的黄色与它残留的绿,积压在一方凋零的池中。再往上些的位置被半拉下的窗帘遮住,中间有些缝隙,找好角度可以看到一点天空。蓝色,蘸上灰的染料,太阳和云都没有,抑郁的青空blue到惨白。
爬的最高的草杆孤零零,长到第一节窗框的位置,窥视里面。一间平常的小餐馆忙碌在中午时,制服飘在桌子拼凑画出的走道之间,声音从失去了头颅的躯体上方升起。大堂墙上挂着工厂流水线里流出的雪花,还好镶嵌在雪花旁边的音响没有适时唱出“single bell~”,那可真是恶俗了。用来打字的手机,屏幕左上角漏出今天的日期,快到圣诞了。
这里只有各式的衣服擅自落在椅子上,他们丝毫不在意与后厨的嘈杂共处。那是榨汁机叶片转动的声音,安静片刻后,地上多了条发光的线,不断延伸直至铺满每一处人会走过的路。辽远的世界尽头仿佛随着光的轨迹延伸出去,显得十分开阔。人静默的坐在透明墙边,双手托腮,任凭房顶的灯光刺痛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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