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是第三次进入这所学校了,这是我曾经梦想来这所学校教书地方。进,出,再进,再出,在这些进进出出之中,往事再次浮现,在这些往事之中,也有我的血和泪。曾经的事故也变成了故事,泛出了黄色。
我才分工下来时不是在这所学校,我分配到一所离这里不远的另一所小学,我曾经梦想过通过自己的勤奋与努力,可以走进这所镇级的完全小学,因为在这里我可以自信地教书,可以走出校门就赶集,买自己想要买的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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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工作的第一所小学离这里还有两三公里,那时在学校里必须自己煮饭吃,放学,煮饭,吃饭,再上课。每天两次煮饭,都要自己亲力亲为,寒来暑往,就这样重复着生活。如果遇上停电,你就别想填饱肚子,那只有饿着去上课,要知道那年月,停电是常有的事。
没有菜,填不饱肚子,那你的生活能力就差了,你必须在星期二去赶集,走着路去,买好菜,背着背箩,返回学校,汗如雨下。看着别人骑摩托,你只能走路,辛酸。
这样辛苦的生活与工作,催生的是改变环境谁,我在的那所学校条件还不差,还有好几所学校更差,距离镇上更远,买菜就更难了,有人的梦想还是到我在的学校教书呢?
我很希望能在镇上教书,风吹不到,日晒不了,东西可以随便买,那些有能力,还有关系的人,几乎都在镇上教书,如果某位调到镇上,那肯定说明他有不一般的关系。
还记得吗?在镇上教书的那个女的,她的父亲是镇上的某书记,为了解决工作,从镇上调到学校,几年后就进城了。她丈夫也是教书的,是学校里的红人,再几年,就借调到镇上当什么官去了。
我好像变得功利了,我希望证明自己,我希望自己变得比别人强,开始我成了别人的配角,把别人抬了起来;后来我在工作中摹仿他人,向他人学习,我也成了主角,证明了自己。我好像可以去镇上教书,连校长都问我:“今年要去镇上教书了?”
要知道我是一个不会表达的,也不会向别人提出要求,我在这样的默默中等待着别人给我安排,我想入非非。“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所有的想法就在这种沉默中想,我不但没有如我所想到的学校,反而我因得罪领导而调到更更偏远的学校。伤,泪水,自然而下。
改变,改变,我必须的是改变,我要找关系,托人,改变我的处境。在一年之后,我调到了镇上的小学教书,这是不是很神奇。
2
两年以后,结婚,生子,我被婚姻所牵绊。
领导真是可恶,把我妻子调到了镇里换我,我出学校为他们奔命,出去,是带着任务出去的,苦成绩去的。
学校外的风呼呼地刮着,白杨树在号叫,我也在工作沉浮着。权力,金钱,美女,无不左右着大家的生活,我好像看清了事情的本质,我也没看清生活的本质,我要保持我的本真,我却被生活折磨得奄奄一息,谢天谢地,总算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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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进这所学校也许是领导良心发现,在我没有要求的情况下却把我调到了镇小学,也算是一家团聚了。可好景不长,婚变让我再次走出了学校,伤,伤,伤,更伤,我从来没有预见过生活如此艰难,一颗真诚的心会换来如此艰难的自己。泪水再次滑落我的脸颊,人生的低谷在我身上表演。在此之间,无论是工作中,还是在生活中,我看到了人性的丑恶,我不再相信那些虚伪的表演。
我主动选择,选择离开,我再次调离这所学校。
出去,八年,又是一个八年。现在农村人口紧缩,出生率太低,打工族带上孩子离开故乡,学校办学自然收缩,今年,我再次走进了这所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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