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刚刚退伍,满怀着对部队的不舍,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离开。
他曾经接受最严苛的训练,执行最难完成的任务,服役于最神秘的部队。按照秘密部队要求,执行任务满三年,必须返回原部队。只有士兵自己知道为什么三年必须离开,只有士兵自己知道这三年他们经历了什么,也只有士兵自己知道,那是一份怎样的感情。李立刚刚执行完最后一次任务,并决定退伍,因为家里的父亲最近身体很不好,他知道自己该回去了。
一路小跑,从西部军区到东部阳城,李立决定跑回去,三千公里的路程,是他留给士兵李立的最后一项训练任务。
刚到阳城边陲,再往前迈一步就是阳城地界了,带着满身的汗臭,李立刚想畅快地大喊一声,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一群社会青年正追着一位穿着素雅的姑娘,姑娘张皇失措,满脸的惶恐,终于坚持不住摔倒在地。小混混们笑着向她逼近,街上的人没有一个敢上前去制止。
“沈姑娘,你倒是跑啊,哈哈。我们李老板看上的妞,就没有跑得掉的。”
“他娘的,阳城地界也有这样的事吗,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这般。”李立想着就要上前制止,旁边的胖子拉了拉他的衣袖。“看你穿的,应该是个当兵的吧,外地的吧,李老板的事你管不了,你要是上前,怕是这身军服都得被扒喽,没用的。”
李立看了胖子一眼,“多谢提醒,但是,好汉,我还是要当的。”
“喂,那个西瓜头,嘛呢,大白天的。”说着,李立已经走到了姑娘身前。
“呦,是个兵哥哥呀,我们可没干什么……”西瓜头还没说完,就已经没了声,倒在地上。没人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但是沈姑娘知道,刚才自己面前闪过了那阵风,一定他面前的这个士兵做的,她也愣神了。
“没干什么?你们是在太阳底下睡大觉吗,还没干什么。”李立破口大骂。
这时候,小混混们的眼里除了震惊只剩下惶恐,哪还有半分嬉闹,他们甚至没看到对方出手,老大就已经被打成了重伤。
“滚吧。”
李立把沈姑娘扶起来,沈姑娘一把拉住李立的手腕,转身就拉着李立跑,来到一座草屋,关上门。“我叫沈茹,谢谢你救了我,但你明明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动手,也太冲动了。”沈茹一脸慌张地看着李立。“直觉告诉我,你是好姑娘,他们在试图打破正义。”李立挠了挠头,却又一脸正经。“跑那么快干嘛,我还没来得及感受群众们的欢呼呢。”
“你知道刚刚那是谁的人吗?”
“李老板的人啊。”
“你知道李老板是谁吗?”
“不知道啊。”
“你,你快走吧,李老板可是镇上的首富,黑白通吃。”
“哦,那你跟我讲讲,你是怎么被她盯上的呗。”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他们有枪,我……”沈茹忍不住哭了起来,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从小被哥哥抚养长大,前些日子,他哥哥在摆摊的时候,被人无故打成重伤,送到医院后,保住了性命,但是她没有钱付给医院,医生跟他说,没有钱,医院就会终止治疗,如果终止治疗,他哥哥就活不了了。她报了警,但是警察跟她说已经立案,但是没有抓到那些坏人。就在这时候,李老板跟她说,要她去府上当两年保姆,就帮她垫付医疗费。救哥哥心切,沈茹没认真看合同就签了,可谁知,她稀里糊涂地就成了李府的少奶奶,李老板的小妾,她害怕极了,正当她打算认命的时候,却在病房外听到是李老板找人打的她哥哥,她惊慌失措地逃离了医院……
“原来是这样,傻姑娘,可怜人啊。”李立放下手表,把睡得迷迷糊糊的沈茹放在床上,一个人走了出去。
“老头,你是李老板吗?”站在床前,李立戏谑地喊了一句,惊醒了温柔乡里的李财。他们想喊,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
“我查过了,你就是个色鬼,平日横行没伤过人性命,但你这八房姨也都不是可怜人,何故对沈姑娘这么狠毒,已经做好当禽兽的准备了吗?”说话间,李立已经把他扇成了猪头。
李立坐下,喝了口茶,说道:“从现在开始,行善事,不为私,遵沈茹为大,该怎么做,自己想。我看你身上有黑虎帮的纹身,这个牌子你应该认得。善人生,恶人死,你可还记得自己是黑虎帮成员。”说着,拿出一个牌子扔到桌上。
此时,李财惊得两只眼睛都快掉了,这是每个黑虎帮成员入帮仪式上都要知道的牌子,看到牌子,意味着你遇到了了不起、惹不起的人物,据说当年帮派少主在江湖上行侠仗义,遇到一个邪恶的雇佣兵团,给帮派惹来大难,有一侠客一挽狂澜,只手灭了雇佣兵团,并留下了这个牌子,留下一句,“善人生,恶人死。”李财自从回到这小镇,远离帮派核心,无人问津,当上了地头蛇。他明白这个人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
等到沈茹醒过来,天已经有些亮了,睁开眼睛,她不知道自己昨天怎么就哭着哭着睡过去了。发现自己穿着完整,松了一口气,可是想想自己的处境,又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哎呀,哥哥还在医院呢,昨天没吃晚饭呢吧。”她慌忙站起来,却看到了桌上的信:
茹儿,我叫李立,昨天的士兵。其实我很厉害的哦,身手很高,背景很大,也很有钱,你的事情呢,我都帮你解决了。我们教官说过,出来后,第一个令我心动的女孩就是我的老婆,所以,你就是我老婆了。老婆,抱歉昨晚催眠了你,我去看过咱哥了,带着在咱家做的饭菜,现在去山上采点药,给咱哥治治暗伤,一会李财那个老家伙会过来请罪,你想怎么弄他就怎么弄他,等我回来。
“我都要去当人家小妾了,还跟我开这种玩笑。”沈茹笑了,看着这封可笑的信。
她知道,现实必须面对,她从来都没有懦弱,尤其这次为了哥哥。她不奢望有人能帮到她,熬了点粥准备给哥哥送去,打开门,却被吓了一跳。
猪头李财正跪在门前,后面更是跪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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