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恶使者

（五）恶有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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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多钟，小芳打电话请我出去吃饭，地点在全兴街的“赏月楼”。我没有拒绝，因为我也经常请她吃饭。再说了，前段时间我帮她报了仇，她请我吃饭也是应该的。

我来到“赏月楼”，小芳己在大门口等着我。今晚的她一身白色长裙，长发用一根丝带扎在脑后，脸上化着淡妆，显得清纯可爱，像一个大学女生。

看见我来了，她笑着说：“快进去吧，我把菜都点好了。”

“今天是怎么了？竟然舍得请我吃饭？”我故意说。

小芳说：“这顿饭也不算白请，是感谢你上次为我报仇的。”

“算你还有点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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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上了二楼，走进3号包间，圆桌上果然摆着酒菜，有荤有素，色泽亮丽，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坐下之后，我说：“就我们两人吗？”

小芳说：“你以为还有谁？”

小芳说着，打开红酒，倒满两杯，递给我一杯，“尝尝这酒咋样。”

我喝了一口，“感觉味道酸甜可口，还算不错”。

“其实，我今晚请你吃饭，不单是为了谢你，还有一事相求。”小芳狡黠地笑着说。

“哼，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说吧，又有什么事？”

小芳坏坏地一笑，说：“我上初三时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同学被人杀害了，凶手还残忍地把她分了尸，警方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凶手，这个案子也成了悬案。我知道你足智多谋神通广大，所以求你把这凶手给查出来，让我那个同学死也暝目……”

“你等会儿，你等会儿，什么叫我‘足智多谋神通广大’，我又不是诸葛亮。再说了，警方都查不出来的案子，我一介草民能查的出来？你就别逗了。”我冷笑着说。

“你就别再隐瞒了，你的特意功能我都知道，只是我也知道‘天机不可泄露’，所以也就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那天你帮我报仇的时候，那两个渣男要你和他们上楼，你忽然之间就不见了，而他们就莫名其妙地打了起来，当时我在门外可是目不转晴全神贵注地盯着你呢。还有，我根本就没有看到你出门，而你却出现在我的身后……”

她的这番话让我如梦初醒，我原以为她就是那种粗枝大叶大大咧咧的女孩儿，没想到竟是如此心细，我真要对她刮目相看了。

我正想说话，门被推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端着一盘菜走了进来。

“打扰了。这是你们点的‘辣子鸡块’。”

我们两人四目相对，都愣住了，原来这老女人不是别人，竟然就是我之前在超市抓的贼。她看见我之后显得非常尴尬，脸红耳赤地放下盘子匆忙离去。

我又想到了那天晚上撞我和观音菩萨的那辆车，那也一定是她找到的人。

她见我还好好的活着，一定很失望很吃惊吧！

“你们好像认识啊。”小芳问。

“不是很熟。”我说。

“吃吧，尝尝他们的手艺如何。”小芳说。

我夹起一块儿鸡肉送到口里，除了辣味就是咸味，就是没有香味儿。

“还行。”

“那就多吃点儿。”小芳吃了一口菜，又说，“你想好没，能不能帮我？”

“如果我破了案，你打算如何谢我？”我故意问。

“如果你破了案，就不是我如何谢你了，而是全国人民该如何谢你了。你说是吗？”

“我可不要全国人民都感谢我，我只需要你再请我吃顿大餐就行。”

就算她不请我吃大餐，我也要去找出凶手，因为我是“除恶使者”嘛。

“行，没问题。地点由你选。”小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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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我们下去结帐，老板把计算器一阵乱点，居然算了三千多。

小芳大吃一惊，花容失色地说：“你有没有算错？我们点的可都是很普通的酒菜！”

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店老板横眉怒目地说：“怎么，你们想吃‘霸王餐’？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林大虎是什么人！我都是吃‘霸王餐’长大的，你们还想吃我的‘霸王餐’，简直瞎了眼。”

我一看这货色就知道是那天晚上开车撞我的人。他是那老女人的儿子，他老妈被超市罚了款，他就对我怀恨在心，晚上就开车撞我，多亏有观音菩萨坐在我的车上，我才没事。今晚老女人见我安然无恙，就告诉了他，他便在我们结帐的时候想狠狠地宰我们一刀，捞回那笔钱。

但今天的我可不是任由他宰割的羔羊，我冲着小芳使了一个眼色，喜笑颜开地说：“不就三千多吗，不多，不多，我买一双鞋都要三千多呢。我来掏钱。”

小芳知道我不是凡人，自然不再说什么，只是会意的一笑。

我把一些冥币变成元百大钞交给他，他一数，刚好三千二百块。

这货脸上露出贪婪的笑，粗声大气地说：“爽快，我就喜欢爽快人。慢走不送，欢迎下次再来。”

“好说好说，一定一定。哈哈哈”我也大笑着点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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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饭店，小芳不高兴地说：“刚才你对我使眼色，我以为你有什么办法收拾他呢，没想到你竟然老老实实的把钱如数给他了。这不是任他宰割吗？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呀？”

“你以为我给他的是人民币吗？那你就大错了。我给他的是死人用的冥币。而且，我还把他吧台里的三千多块变到了我手里，就算是对他的惩罚。如果他发现自己的钱变成了冥币，不吓死才怪。哈哈哈哈……”我得意洋洋地说。

小芳一听，马上笑容如花地说：“我就知道你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快说，你是怎么做到的？能不能交交我？”

“天机不可泄露。如果你还想与我做姐妹，就不要打听这些事，更不可以对别人说。懂吗？”我很严肃地说。

小芳扮了一个鬼脸，说：“好好，不问就不问，我全听你的。那你什么时候开始调查那个案子？要不要我帮忙？”

“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会通知你，有了结果我也会告诉你。你只管做好你的事情别让我操心就行了。”我说。

“那好，我静等佳音。”小芳笑着说。

“你那同学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我问。

“她叫‘刁小青’，江西人。”小芳说。

我心想，（其实，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但还是有必要把细节说出来让读者知道）“这刁小青已死多年，又是被人分尸，那她恳定是投不了胎的，魂魄一定还在地府游荡，我可以先去地府找到她问个明白。”

“可是，我去得了地府吗，哪里必竟是老阎的地盘呀。这事还得请观音菩萨帮忙。”

我心念及此，观音菩萨却没有出现。也许是因为有小芳在我身边，她不好现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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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打开门，就见我的床上坐着一个身着白色衣裙、手持拂尘、长的慈眉善目的中年妇女——正是大慈大悲的南海观世音菩萨。

我跪下就拜：“师傅，您可真是及时雨呀。我正想见您呢。”

“心兰，起来说话。老身不方便在大街上现身，就只好在你家里等了。你的工作干的很出色，玉皇大帝和众神仙都很看好你，期待你功德圆满正式列入仙班。为师脸上也特别有光彩。好好干，你的前途无量呀！”菩萨笑容可掬地说。

“谢谢菩萨用心栽培，弟子一定不会让您失望。”我站起来问，“菩萨，我想去地府找一个魂魄，不知道能不能去。”

“一般的凡人垦定是去不了的。可是你就不同哪，你是个神仙，身上又佩带着天庭特赐的‘除恶使者’金牌，去地府畅通无阻，就像在凡间一样。而且，他们都会很尊重你，把你视为神灵。”

“那可太好了！我可以抓住那个凶手给刁小青报仇雪恨了！”我激动的说。

观音菩萨点了点头，说：“这个女娃原本不会这么惨死的，只怪她思想不纯正，结识了不该结识的男人而自食恶果。她被凶手残杀分尸又被水煮，那些警察无凭无证恳定破不了案。你抓出真凶之后可以就地正法，不必向凡人公布。”

“是，师傅。”

“那个小芳虽然是你的好朋友，但你也没有告诉她我们的秘密，这点做的很好。有些事情是不能让凡人知道的。你好好干吧，我先走了。”

“弟子紧记师傅的教诲”。

我话音刚落，菩萨已经不见了。

<6>

“我要去地府。”

我刚有这个念头，人已出现在地府的“鬼门关”。这是我第一次到阴间，难免有好奇心，见什么都觉得很新鲜，所以走走看看，遇到很多鬼差和鬼魂，他们都很客气的与打招呼。之前我写过一篇《阴间游记》，描写的情形都是从电影电视里看到的，今天身临其境，感觉真的很阴暗，星星点点的鬼火随处可见，不时有孤魂野鬼发出凄厉的呼叫从身旁飘过，有的还会冲我傻笑、问好。

走完“鬼门关”，经过“奈何桥”，来到地府，有一个鬼差进去通报阎王爷。少时，阎王爷带着牛头马面跑出来迎接我：“哎呀，稀客稀客，真是千年难逢的稀客呀！本王听说你是玉皇大帝任命的除恶使者，别提有多高兴了。现在的阳间啊，真的是恶人横行霸道祸害人间，好人谈恶色变防不胜防。有了你这位除恶使者，那些坏人们就不敢胡做非为了。请请请，快请进。”

我一边回着客套话，一边与阎王爷进了王府。

我们分主客坐下，有鬼差送来茶水放在桌子上。

阎王爷笑着说：“仙人请用茶。”

我端起茶坏喝了一口，感觉这茶真的不错，比阳间的“凤舌”、“金针”还要好。

“不知仙人到我地府有何贵干呀？”阎王爷笑1一问。

我也开门见山地说：“实不相瞒，我是来找一个叫‘刁小青’的魂魄。只因她生前被恶人杀死分尸又煮熟，阳间的警察一直破不了案，让这案子一直悬着。我来地府找到她的魂魄，要她自己说出凶手是谁，我就可以直接惩罚凶手了。还请阎王爷帮我。”

“这个嘛，对本王来说就是小事一桩，别说你找一个魂魄，就是找一百个、一千个，我也能在分分钟给你找出来。你稍等片刻。”

阎王爷又对马面说：“你把‘游魂册’拿出来，给我找一个叫做‘刁小青’的魂魄，这位大仙有话问她。”

“是，王爷。”马面应了一声，立刻怀里掏出“游魂册”打开找到刁小青，慢慢的叫道：“刁小青，你在哪里，快来阎王府报道。”

不一会儿，刁小青的魂魄从空中落下，站在阎王爷面前。

阎王爷对我说：“仙人，这就是刁小青。只因她的尸体被人剁碎煮熟，所以她的魂魄永远投不了胎。又因为她的怨气太重，我们怕她溜到阳间去做恶，就把她关在阴曹地府。她虽然自由，却去不了阳间。你想问什么就尽管问。”

“谢谢阎王爷。”

我又问刁小青：“你在上初三的时候有一个女同学叫小芳，你还记得吗？”

刁小青转过身来毫无表情地、十分冰冷地说：“我当然记得。你也认识小芳吗？”

“我和小芳也是很好的明友，就是她告诉了我你的事情，还请我替你报仇。所以，我现在问你什么，你都要如实的回答我，知道吗？”我说。

她机械地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你铺好床铺之后去了哪里？后来又发了什么？”我开始问。

她说：“我当时心情不好，到街上去走走，结果遇见了李XX，她约我去她家看书。她家好有钱呀，有一栋很大的房子，书房里有好多我喜欢看的书。后来她给我倒了一杯水让我喝，我喝完那杯水，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后来，我就被黑白无常抓到了这里。他们告诉我，我的阳寿已到，被人杀死了。做了鬼以后我才知道，是李XX用毒药害死了我，她的弟弟又帮她把我的尸体剁碎用水煮然后分开扔到街上。这一切的罪恶都在她的大房子里进行。因为他们的身份特殊，警察什么也查不出来，只能让我做了冤魂。我本来想去上面找他们报仇的，可是被鬼差们关着，就是出不去。你如果能给我报仇，我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李XX是干什么的？你是怎么与她认识的？她的弟弟又是干什么的？”我又问。

她呆呆地说：“李XX是某军区的军医，是刘XX的妻子。她的弟弟也是一个军医。姐弟俩都在一个医院上班。我是通过她老公刘XX的介绍认识她的。”

“那刘XX又是干什么的？你又是怎么认识他的？”我问。

“刘XX也是一个军医，喜欢看书写作。我们是在图书馆里认识的。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爱好，很快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李XX认为我们之间有不常的男女关系，就逼她老公与我断决关系，她老公不恳，她就骗我去她家用毒药害死了我。这么多年里，我看着一个又一个的鬼魂投胎转世，而我却只能永远在这暗无天日的阴曹地府飘来飘去，无法投胎。所以，我恨，我恨不得活剥了这三个狗男女，以解我心头之恨！”

“刘XX有没有参与分尸？”我问。

刁小青说：“他虽然没有参与分尸，但他明知我的死因，却对警方隐瞒不报，让我死不冥目，你说我该不该恨他？”

“好，我明白了。我一定严惩凶手还你一个公道。你在这里等我的好消息吧。”

我又对阎王爷说：“多谢阎王爷大力相助，我要走了，我不能容忍杀人凶手继续逍遥法外！”

阎王爷诚恳地说：“你是千年难遇的稀客，应该多玩儿几天再走。”

“多谢王爷的盛情。等忙完这件事，我还会来打扰的。告辞。”

我起身告辞，阎王爷送我出了“鬼门关”，这才返回。

<7>

我已经知道，刘XX和李XX已经离婚，移居美国。但是，这并不会影响我工作。

第二天早上，国内各大电视台都在播放一条爆炸性的新闻，某军区的主任医师李XX和李XX在家中神秘死亡，法医从他们姐弟俩的面部表情推断，他们在死前受到了极度的惊吓……

同一天，美国知名电视台也报道，美籍华人刘XX在其住所神秘死亡，法医推断，死者在临死之曾遭遇极度的惊吓……

古人常说：“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间未到。时间一到，在劫难逃。”

这件悬案，总算划上了一个比较圆满的句号。

除恶使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