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杏黄了。
小姑姑家的杏子每年都在麦子熟时一起熟了。满树的黄金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熟透了的杏子,微风轻轻一吹,树下就是一层黄澄澄的。
走进杏树下,压弯了的杏树枝上,挂满了沉甸甸的黄杏子。杏子不是太大,长的太稠密了。伸手摘一颗,软软的,光滑饱满,吃进嘴里,酸酸甜甜。
这棵大杏树,不知年轮,但我可以怀抱住。硕大的树冠,就像一个大伞,树下放了几个树桩,闲暇时可以乘凉。
如今父母不在了。昔日的家园,如今的故乡了。感觉远了,淡了。所以,一下车就直奔小姑姑家了。
在小姑姑家的杏树下吃杏子时,弟媳妇来了。二妹及表妹又去弟弟家摘杏子了。知道弟弟家的杏子还没有熟透。我就迟些过去。
弟弟家的杏子是嫁接的,长的很大。弟媳妇踩着梯子上树摘了很多。我不吃酸的,就捡了些微黄的,拿了不多。
我站在弟弟家大门口,和小姑姑一边拉家常一边看她们在果园里摘杏子。我跟小姑姑说,站在这里,感觉好像我父亲还在这里坐着抽烟。小姑姑说,她有的时候,总是感觉我父母还在。
父亲常坐在家门口抽烟,还有那些柴草的味道,是母亲做饭时的烟味儿,或浓或淡,一如我此时心中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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