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谁都怕忘记自己是谁吧,害怕那种意识跟碎瓷片一样支离破碎的感觉,害怕自我在那么一瞬间被什么击中而彻底解离,幻化成被身体这一器皿所包裹的千万不完整的人格,害怕...害怕,自己再也不是熟知的自己了,而成为意识以另一形态堆叠而成的某一陌生人。
大概已经惨遭厄运的人们也不愿意就此沉沦吧,或许有一天,这些人们会说,破碎了的已然破碎,死去的已然死去,而新生的,也是什么也难以抹除的新生。破了,就把它重新拼回来。
大概,某年某月某日某人正在某个青翠的山岗吟唱sleepy head,而下一秒,悬崖对岸的另一个人代替了他,弹着自己心爱的马林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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