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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很黑了,阿中摸着黑把一捆废旧纸板扎好。今天下午,这是他重返原公司做工,是女老板的哥哥打电话让他来的,在此之前一年半的时间里,他从这里辞去了工作,到城东的一家门店打工。至于为什么他辞掉了这份工作的原因,是因为这位女老板工作上处处卡他的壳,工资开的居然比新招的伙计还低,至于这是为什么,已做了六七年的他也想不通:是效益欠好,还是雇主和雇工两人处时间久了互生嫌隙,不能容忍对方,反正阿中认为自己干不下去了,自己提出辞职,是早晚的事。果然,女老板没有跟他说一句挽留的话。
至于一年半后,他为什么又回来了,女老板为什么又把他招回来了,前一个问题答案是这家公司离自己家近,至于后一个问题的答案,他也不得而知。
"张老板,怎么着?"
阿中来了一下午还没跟她照过面,一些待遇问题,阿中想跟她当面敲定一下,毕竟,是年假后,她指示打电话叫自己来的。
屋里的灯光惨白,衬出玻璃门外漆漆的黑。
"不行,你不要在这儿做了。"女老板坐的桌椅在一个货架后面,依旧是那张他熟悉不过的白白的脸,一付似笑非笑的面部表情。
阿中的心头像被针扎了一下,然而,一切都是那么突然,出乎意料,由不得自己。
"我跟你现在呆的单位,我们通了电话……你,这样不合适的……"女老板的语气装的期期艾艾,透着心底的戏谑别人的得意和拒绝别人期望的快意。
"张老板,半天的工资,开给我这半天的工资!"
"噢,好吧。"女老板嘴上应着,肢体却没动窝。
阿中什么话也不再说,满是愤懣地走出了那道玻璃门。
回家的路上,为了节日的消费,农贸市场外的门边临时掘出一道土沟,埋设上了铁架孑,临时做为一个屠卖牛肉的摊子,分割的七零八落的牛被吊在那里。灯影里,光秃的柳树枝条被风吹得一绺绺的在飘荡,几个游荡在那里的闲人嘻嘻哈哈在旁边打趣着什么,一位乡下模样的汉子居然一手扳着一个女人的大腿,把女人斜扛到肩上,惹的人群一阵轰笑。
"嘟一一″.阿中拔打的电话传来一声盲音,城东的老板电话正忙。
一会儿,阿中的电话响了
"我就问一下,是你先给她打的电话还是她先打给你的电话!"阿中在电话里大声嚷到。
"呃,……是我给她打的电话,我们是有业务往来的啊……我怕……呃,你看微信,发微信……"
"好了!"阿中叫到,愤怒地扣掉手机。
"好哇,好哇,你们。"阿中愤怒绝望,心中升腾起了放手一搏反击他们的念头。
"进货渠道和销售渠道,来货哪儿,去货哪儿,都在我这儿呢,老板,没有一个会拒绝这块利益的。一个月五六万的收益,哪个老板也会垂涎的。"
"这是对付城东老板的。"
"到釆购方老板那儿捅出底来,揭开盖子,供货的我们勾结收买仓库保管,釆购人员,只开单不送货,缺斤少两,以次充好,每天每月每年偷漏了多少,手上都有证据的啊。"
"这是对付城西女老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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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阿中从睡梦中醒来,哦,还好,这不过是做了个糟心的梦,明天,就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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