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校园里走的时候,眼睛里突然飞进了一只小虫子,还好虫子体积比较小,我到临近的店中对着镜子用纸把它拨弄出来了。最近这些虫子好像跟我有仇似的,这已经是我在金华第二次眼睛里飞进虫子了,第一次都严重到要去医院的地步。
十月二十六的傍晚,我刚从辅导员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和室友约了晚饭,就骑上自行车出发。这个时候天气比较阴沉,好像要下雨的样子。
突然,我感觉眼睛里一凉,我暗叫“不好”,我眼睛里进了一只虫子,我便立马把行车停在原地。我能感觉到它那庞大的体积在我的眼睛里奋力挣扎,我知道它很想重获自由,但它最终没有挣扎过命运,而我也因此遭受了不小的痛苦。
我最初是想通过我的眼泪帮它解脱出来,但无奈它死死地抓住我的眼睛不放;我又尝试着去厕所用清水冲洗,还是无济于事。我不得不打电话取消和舍友的饭局,并告知原因。
舍友听了以后立马骑自行车来找我,陪我去校医院做检查。
“你用眼泪把它冲出来就好了。”医生看了一眼我的眼睛建议道。
“我试过了,也试过用清水冲洗,但是没有用。”我很无奈。
“那你过来,我们用药水洗洗试试。”我便跟他进了一个房间,他又叫了另外一个女医生来帮忙。
女医生用针管吸了很多的眼药水,然后滴进我的眼睛里,等眼药水流干,她拿了一根医用棉签放在我的眼角处摩擦,试图通过摩擦来撼动虫子;经过几轮眼药水的清洗和摩擦之后,虫子依然没有出来,反而把虫子那黢黑的身体洗成浅棕色了,有些不太好辨认了。他们都以为洗出来了,但我依然能清楚地感知到它的位置。
“这我们不是专业的眼科医生,也不敢尝试用镊子帮你取出来。这样吧,你去市区中心医院找眼科医生吧,取出来以后晚上还能睡个好觉。”女医生略表歉意地建议道。
“那好吧,谢谢你们啊。”虽然没有成功取出虫子,但是在他们的吃饭时间里还为我忙活了那么久,心里很是感激。
我和舍友便坐车去了市中心的医院。
本以为会快速地找到医生,但结果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顺利。整个大厅里空荡荡的,连个医生或护士的影子都没找到,我想可能是我们对这个医院并不熟悉。我们爬上了二楼的眼科,但眼科没有值班人员。
在二楼像无头苍蝇一样奔忙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已经下班的医生在更衣室里吃饭。
“你好,请问急诊科在哪里?”我记得学校的校医有叮嘱我挂急诊来着。
“顺着走廊走到头。”他给我指了一个方向。后来我才知道,所谓走到头,方向是对的,只是位置不对。
我们便走到了二楼走廊的尽头,但并没有发现急诊科。朋友说我问的方式不对,应该说找眼科医生,我们便折回去找那个医生,但那个医生已经不在,是另外一个医生,但他却告诉我他不清楚,这让我惊呆了,心里不免腹诽,你好歹是这个医院的工作人员,就算不知道眼科医生在哪里,但也应该知道怎么能找到眼科医生吧。
我们只好匆匆下楼,朋友劝我换一家医院,但是我怕奔波过去还是这样的情况,那样虫子在眼睛里待的时间就更久了,便没有同意。突然在拐角处看到一个有值班医生的科室,我便连忙跑过去:“你好,请问哪里能找到眼科医生?”
“你看清楚上面,我这里又不是眼科。”他好像把我当成了白痴。我内心就郁闷了,我知道你不是眼科啊,我只是对这个医院不熟悉,找你问问路有何不可。
“我们知道啊,只是我们对这个医院不熟悉,想问问您哪里才能找到他。”虽然他表现得很无礼,但是我还要温柔以待。
“走到头,挂急诊。”他很不耐烦地给我指了一条路。这个方向与之前二楼的男医生指的方向一致,经过路上不断向别人询问,我们终于找到了急诊科,这时虫子已经在我眼里呆了一个半小时。
我们匆匆挂了号,便去住院部的十一楼找眼科医生。
“你怎么了?”护士问我。
“我的眼睛里进虫子了,弄不出来。”
“来新病人了。”护士转过头跟医生说。
医生年纪并不大,看起来和我一样,应该是初入职的眼科医生。他正在电脑前写病例,听到护士的话后,他“嗯”了一声,并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接着写了起来。我开始在心里脑补,我挂的是急诊科吗,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甚至医生都不问问我怎么了。
他终于不写了,“你怎么了?”
“我眼睛里进虫子了。”
“跟我过来吧。”他便带我去做检查。检查是用眼科仪器进行的,我把头放在仪器的架子上之后,他观察了几分钟,“有虫子吗,我怎么没看到。”
我跟朋友都反复跟他强调,我们用肉眼都能看得到眼睛里有虫子。
他只好又在仪器上仔细地观察了一两分钟,终于看到了虫子的位置。
“我先给你的眼睛滴两滴麻醉,然后去找镊子。”说着他就出去了,我舍友也陪我一起等着。
“护士长说病人得先去一楼急诊处缴费才能把虫子取出来。”医生进来就告诉我。
“可是我的眼睛上着麻醉呢,可以去一楼缴费?”说实话我有些担心等我从一楼急诊处赶回来后麻醉已经失效了。
“没关系的。”他一副他也很无奈的表情。
这时,虫子已经在我的眼里待了两个小时了。我想我这么守信的人,怎么会逃费呢,况且我的住址、联系电话、身份证号码都在你们医院的电脑上登记着呢,我也跑不掉,你们怕什么呢。
无独有偶,我的这个经历还不算恐怖,我曾经在新闻上看到一个比我恐怖的经历,病人已经在病床上动了刀子,手术半途中却被告知要去补交费用,这就难为病人了。当时看到这则新闻时,我对新闻的主人公也是深感同情。
我舍友也对医院这种规定表示不满,我们就在柜台前吐槽医院的规则。
“我也没办法,护士长这么要求,我就得这么执行。”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你先帮她取虫子,我去底下缴费可以吗?”朋友实也看不下去了,确实也不怪这个医生。
“嗯,这样也可以。”医生想了一下说,“你先去原来的那个房间,我去找一下镊子。”
几分钟后他拿着镊子回来了,花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把虫子给我取了出来。
“嗯,眼睛里不会有残留物吧?”虽然虫子取出来了,但我依然有些担心。
“看,这是一只完整的虫子,不会有残留物的。”
我心里一阵兴奋,这只在我眼睛里待了两个多小时的虫子终于弄出来了,我晚上终于可以睡一个安心觉了。
取完虫子之后,朋友还没回来,我便打电话告诉她我这边结束了。
“这么简单的除虫,你看收费要一百多,好贵。”朋友很心疼我的大洋。
“那没办法,谁让我们自己不是医生。看一下要十几块钱,动一下手要六七十块钱,还有眼药水的费用。加起来可不就多了。”
药品在不同的地方,价格也不一样。我在国外眼睛不好时,拿了一瓶眼药水,25元;回国之后在医院里医生开了同样的眼药水,15元;我要回学校了,让我爸在大药房给我买的这种药,只要3元钱;我自己在网上查了一下,这种药品的实际生产成本只有3毛钱。不知什么时候起,药的利润也成倍的增长,人们看病的成本逐渐增加。真希望医院能不以盈利为准则,减少医药费用,让大部分人不再为医药费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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