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竹溪昭如约而至,带着我们大致浏览了御神号的各个地方,跟情报中一致,谈话间,竹溪昭和尹天霖彼此礼数周到而又不失热情,但我怎么感觉还是有种淡淡的距离感呢?
舞会前,我的房间。
“看来林廷盛果然花了一番功夫,把整艘船了解地一清二楚!”我捧着茶杯默默地说道,回头一看,尹天霖倚在窗台,看着外面,不知怎么的,我竟然看出他的落寞。
我不禁在想,他在想风涧杏吧?心里有点怪怪的,不过,我还是定了定神,起身走到他身边,拍了他一下:“鱼快上钩了!。”
“嗯?”他似乎吓了一跳,回头很不解地看着我。
这时,门铃响了。
“你快去把烤炉里的蛋糕拿出来,坐在沙发上吃!”我立即催促道“快点!”
尹天霖虽然刚回过神来,但还是立即转身去了厨房,不一会儿拿来了我刚烤好的罂粟蛋糕。
我去开门,果然是他。
竹溪昭已换上一身西装,头发有一丝蓝色漂染,看来他果真记得今天是风涧杏的生日,有点忧郁的眸子似在思念她,他看见我,微笑道:“Mee小姐,天霖也在这吧?”
我把他让进来,关上了门,笑着说:“那个馋猫也在这,你也来尝点我刚做的罂粟蛋糕吧!手艺不好,还请见谅。”
我和他正说着进来,果然,那蛋糕味道与风涧杏做的一样,要不,尹天霖怎么对着它发呆,我不禁暗自得意,竹夕昭也注意到了他,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不禁好奇问道:“他怎么了?”
我也故意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看着竹夕昭,又望望尹天霖,轻声问道:“堂哥,我做的蛋糕不好吃吗?”
尹天霖突然激动地站起来,一把拽住我的手,把我拉了过去大声质问道:“谁教你做这种蛋糕的?”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呆了,竹夕昭也立即站起来抓住尹天霖的肩,劝道“不就是一个蛋糕吗?你这样会弄疼Mee的!”他又转头看了蛋糕,闻了味道。不禁开口道:“好像杏的味道!”
“杏?是堂哥的女朋友吗?”我问道
尹天霖更加激动,紧紧抓着我的肩膀,我不禁皱眉,轻轻叫出了声。
“我不准你——”看来这个傻瓜要泄露计划了,情急之下,我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温温的,润润的,竹夕昭一脸惊讶,尹天霖更是一脸惊讶。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心痛的感觉,风涧杏已经离开3年了,为什么尹天霖对她的爱不减半分呢?难道?我定定地看着他,看着失神的他,居然有一丝不忍,虽说他是我的Partner,可我的计划不能有差池,对不起了。
我放开了他,跌坐在沙发,含着泪,低声说:“堂哥,我知道,但我喜欢你。”
“Mee,可是我们是堂兄妹啊!”尹天霖震惊了许久,终于吐出了这句话。随后,他又像意识到什么,说了一句“对不起!”便转身狼狈地逃开。
竹夕昭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Mee,杏走了,把我们的心也带走了,这是人力无法挽回的事情,我们此生无法再见到她的一颦一笑,这对于我们活着的人,是一种莫大的煎熬。可是你不同,爱情,也要尝到那万分之一的甜,才能有值得守护的意义吧?你爱上一个死了心的人,只会让自己也陷入无休止的煎熬,不要那么傻。”
我抬头,愣愣地看着他的眼眸,黑色的,浓重地散不开的伤痛,他应该很爱他的未婚妻吧?此时,他对于我这个才见几面的人的关心,让我有点动容。只听到关门的声音,房间只留下我一个人。
我怎么了?我有点慌乱,但是在那种情况下,我不得不这么做,可是我毕竟利用了他们对杏的感情,内疚之情是避免不了的,也许当初就不该启用这个计划,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不能慌了阵脚,应该以大局为重。我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接下来该怎么办?我打开那张早已翻熟了的御神号设计图,我必须在船到达直布罗陀海峡之前找出青牛牧鼎的位置,否则,一切准备都将付之东流。
可是,该怎么找呢?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