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设,私设飞盏是在平旌孝期一过上的山。
孝期刚过没多久,飞盏上山,客套几句后,蒙浅雪起身准备晚饭。
等蒙浅雪将菜摆上时,飞盏笑言:“真是好久没吃饭师妹的饭了。”蒙浅雪瞪了他一眼:“师兄以前可没少来府上。”说罢似是想起来什么,低头没再作声,几人沉默着,最后还是蒙浅雪干干笑了一声“咱们吃吧,师兄可尝尝我的手艺退步没有”
飞盏复又笑言这两年行走江湖的奇人异事,毕竟是大统领第一次出江湖,所见所闻甚是新奇,加之平旌所历的江湖较之小了太多,两人把酒言欢,聊江湖,聊以前,侃剑法,忆过往。谁都没有再提庙堂。甚至蒙浅雪和林奚何时退席都未注意。
“我很担心他”林奚和世子妃在远处看着两人。
“是啊”世子妃接过话头,“师兄此次上山,平旌又要正视这三年当鸵鸟躲避的事情。”
“姐姐,多喝总归伤身,叫小刀他们不要再送酒罢”
世子妃远看两人桌边的空酒坛已摞了不知多少:“妹妹是医者,可是,有些心病啊,却也只有杜康能解。平旌的这三年,看似回到了以前的飞扬跳脱,其实他的眉间的忧愁啊,半分未曾散去。我知他经常整夜睡不着,但也知他不想和我唠来平添我的烦恼,虽然他和师兄也不会提起,可这守孝期一过平旌终于可以饮酒,就由他这一回吧。”
林奚担忧道“那请姐姐注意他们吧,我去准备些醒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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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奚再见平旌时,平旌已被人抬回了房内。醉酒的平旌很安静,一声未吭。林奚之前只在济风堂见过他醉酒,可是上次他还又是一顿舞剑,后来她去房内看他时他还话唠一样说的没完没了,自己要出门时他还撒泼打滚来着。林奚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醒酒汤放到一旁,看来蒙姐姐说的没错,郁结于胸啊,真的是愁更愁,不知让他喝酒是好是坏。弯腰替平旌脱了鞋,费了好大力气把他斜躺的腿放平,扯过一边的云被替他盖上。
完事坐在一旁想着要不要叫醒他把汤灌下去。醉过去的平旌眉头紧皱,刚上山时看他笑呵呵的还以为他终于放下。终究,还是自责啊。
“父王……父王……大哥……”醉着的平旌无意识的喃喃,后来,两滴清泪从眼角溢出。
“平旌,平旌,没有人责怪你,你做的够好了,你没有辜负他们。不要在责怪自己了,平旌,你这样,又怎么能顾好长嫂幼侄。”林奚一边柔声安慰一边揉他的眉心,想揉走这忧愁。
也不知道这话平旌能不能听到,平旌就这样安静的流泪。
“呕——”就在林奚出神的时候,平旌打破了寂静。林奚赶忙扶起他,一手拿过床边的脸盆,一手轻拍他后背。到底是有些晚了,平旌吐了自己一身,林奚的裙角也沾了些许秽物。林奚没顾自己,赶忙找来人帮忙把平旌的衣服换下,只盯着秽物想着吐出来的基本都是酒水,只怕没吃多少东西,明早得出个方子调理一下他的胃了。
“姑娘,你也去换身衣裳早些歇息吧”小刀一边整理一边说。
林奚还未答应,吐了出来散了些许酒气的萧平旌睁开了眼睛,开始……撒泼……
“林奚,嘿嘿嘿,林奚”拽着林奚的衣服不放“林奚,对不起,我帮你把衣服洗了吧”就是不撒手。“林奚,我想你啊林奚。这三百余天,日日想父王,想大哥,想你,你怎么不来啊,现在只有你能骂醒我责备我。我一看策儿,我就对不起他,我又不能和大嫂说,你又不在,你又不在”平旌拽着裙子左晃右晃,像三岁孩子无赖。
小刀表示:没看见没看见。
林奚也没生气,不管作为朋友还是医者,自己都希望平旌都说出来,像那时守灵,不要憋在心里。平旌,这三年,你过得很苦吧,愧对蒙姐姐和策儿,却要对着他们强颜欢笑,夜夜睡不安稳,却无人能说,这样夜复一夜,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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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晌午,平旌起床,头痛欲裂。听说,昨晚自己吐了林奚姑娘一身,还死活拽着她要给她脱衣服给她洗衣服。平旌默默喝着醒酒汤,总觉得林奚应该不会往汤里投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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