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雨石说完这番话后,他点了点头。好像对其中的观点认可了一二分。吃罢了碗中餐,饮罢了杯中酒。似已到了告别的时机。我执意要留个联系方式给他,以便后续交流。没想到他只是笑了笑:“别着急。来日方长,有缘总会再见,是不是?”
我们听后,也相视一笑,自是明白了其中的含义。目送他离开,直至淡出我们的视线,与秦淮河的言语融为一体。
我们留下这本册子后,自是欣喜的很。一时间成了众人争相传阅的对象。这是后话,自不必提。单说目送他离开后,我们接着在这秦淮河畔逗留了一会儿,接着欣赏了一会沿岸的风光后,也就打道回府了。
回去后已是深夜,便各自收拾收拾,尽早休息。
一夜无事,直至次日清晨。起了个大早,对于这样的结果,我也是稍感意外,昨天睡得那么晚,今天还能照常起床。真是不容易。
大家陆续起来后,吃罢了早饭。闲来无事,恰巧遇到了老板。便上前去和他攀谈起来。
老板用一口带着南京口音的普通话对我们说道:“几位,昨天晚上去哪玩了?还对你们胃口么?”
“去秦淮河边看了看,玩了玩。也真是不错。哎老板,你知道吗。我们昨天不仅游览了经典,还经历了一见奇事,更遇到了一位奇人。”
“哦?能不能给我讲讲。”顺着他的话,我便将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他听后,不禁点了点头:“早听人言秦淮河畔有个狂生,到让你们给赶上了。要说他命也是苦,努力了这么些年,还是没有人能赏识他。回到家听说他家里人对他也是不理解的很,连‘寄生虫’这种字眼都能骂的出来。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也是关于他的。”
“老板快说。”对于这种事,我自是不肯放过的。
“他在学校呆了几年,混了个文凭出来。由于跟单位闹了点摩擦,不肯向权贵折腰。所以被单位随便找了个由头给开除了。这开除以后啊,他就想干点什么,正好他以前学的古文、诗词什么的还没忘,文学功底想必也是差不到哪去。所以他不禁冒出了一个写书的想法,在这个功利的世界,写书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是个人,活了几十年。就敢随便出自传。而剩下的市场大多被穿越架空类的小说所霸占。他又写不来那种东西。所以他干脆把自传和小说合二为一。不仅描述了他所亲身经历过的事,还跟其他作品显得有些不同。这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坏事。而他的家里人却并不这么认为。一开始到还好,随着时间的推移,再加上偶有谗言恶语从他们的耳边经过。这一句两句倒是无关紧要的。可是禁不住这时间的推移,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于是他们慢慢地开始对他有些厌恶,从厌恶再到指桑骂槐,到后来直接就指着鼻子对他说:‘你真是这个家里的寄生虫,我以后断你粮!’、‘我就不应该生你’之类的话。尤其最后一句,要不是家长恨透了他,欲要先除之而后快。恐怕也就不会这么说了。不过话说回来了,这孩子的心理素质也算不错,没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唉”他长叹了一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也着实难为他了些。要是我的话,就不一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儿来了。唉。”几声叹气,包含了多少无奈与同情,而这种苦,在跟我们说之前,恐怕也只有老板能理解他。
“我之前也爱写点东西。”雨石说,“不过到最后的结果不是不想写了,就是圆不回来了。总之皆以失败而告终。可见他能写出这么厚的一本,是很不容易的。刚才您说的那件事我虽然没亲身经历过,但是对于这种事,我到想起来以前读书的时候听到的这句话‘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士,就是读书人。以前说读书人,一定会说他很懂得道理。不懂道理,又怎么会碰的上读书人这三个字呢?但是现在的读书人,却往往只懂的专业,懂得看课本,反而将道理远远地弃在一旁,似乎避之唯恐不及。所以也算得上是现如今的一大憾事吧。至于他们为什么能对自己的亲生孩子说出如此粗鄙、如此绝情的话语。想必也是由于此故吧。上学的时候光注重什么叫专业,什么叫课本知识,却忘了什么叫道理,更是放弃了对人品的培养。能说出这种话来,也就不足为奇了。大抵读书时,相比考高分,是不是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呢?如果一个只会考试、其他什么都不会的人,进入了社会。也不就仅仅是一个答题机器,别的并无他用么?‘士’要是一衰弱,别的行业也会多多少少会受到牵连的吧?至于那些口无遮拦的话,我记得《围炉夜话》之中有一句话,形容的特别到位‘泼妇之啼笑怒骂,伎俩亦无多,惟静而镇之,则自止矣;谗人之颠弄挑唆,情形虽若甚迫,苟谈而置之,则自消矣。’看来他不理会这种传闻,也是极为合理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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