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天很冷。
车爆胎后,我第一反应就是给他打电话。
他第一句就是,“你怎么开的车?”而后,第二句就换了语气。问我车怎么爆的胎,告诉我,他给姐夫打电话换班,立马赶过来,让我把三脚架支在车后,尽量离车远一点。
我在电话里和汽车维修部人员沟通,联系保险公司,但因为车损险没买,免费救援这条路走不通,只能等着他从单位赶过来。
我看着他拿着工具,又拧又踹,把车轱辘卸下来。
从后备箱拿出备胎,又拧又踹,安了上去。
秋天和夏天交接急促,在还没来的及换掉单薄,天冷的赶进了深秋。
我站在他身后,一个劲发颤。换好轮胎,他开车在前面带路,我紧随其后。
三四十迈的车速,他和我保持匀速行驶。
一个红绿灯,他开着车冲了过去,我留在原地。就在我以为他和上次一样,给我接好电瓶电源,一脚油门不见人时。
远远地看到有开双闪的车停在路边。
三毛说,爱情如果不落实到穿衣吃饭,是不会长久的。
柴米油盐地琐碎里,我们的爱情早就磨的没了棱角。
那一刻,有感动,有爱情。他是骑着白马的王子。
我们大吵,我说他对着我摔了筷子,“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嘛,你爱过我吗”?
他说,孩子们不在家,“你宁可外面吃凉皮也不陪我吃饭”。
吵完后,那一夜我睡的特别踏实。
我问他,如果我不在了,你会再找吗?
他说,两个儿子那,咋找?
他又问我,那你那?我不在了,你会再找吗?
“会啊”,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到。
“我要有个依靠”。
我不曾告诉过他,他顺手接过我手里拿着的物品,那一刻很暖心。
不曾告诉过他,和孩子同游时,我仔细看了来过三次都没看全的墙画,因为有他看着爱乱跑的二宝。
不曾告诉他,我不假思索的每一次消费,不全是因为我经济独立,还因为有他捂着钱袋子。
我在意过他没有给过我富庶,也因为背了债,几次半夜辗转反侧。
而越发在意。
我甚至想好了未来,没有他的未来。
放下执念的那一刻,我终于明白。
我们不是两个人,是一个整体。
如果季节有颜色,时下秋天是黄色的话,那生在春天的我们,是五颜六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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