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

永远的梦——飞

        王晓灵（以下简称灵子）从小是生长在四周环山的村庄里的女孩子，纯朴、善良而美丽，在她那幼小的心中藏着这样一个梦：什么时候能到山外看看外面的世界那该多好呀！

老家门前

        她走过山里的很多地方，便找到一块风水宝地，常常独自一人在哪里享受着一片花草树木沐浴的清香，一坐就是一下午，家庭的不幸，她早早辍学便扛起了家务，既要帮助年万无力的父亲维持生计，又要照顾年幼无知的弟弟，尤其母亲生小弟后得了一场大病最终瘫痪在床，大哥长年在外打工补贴家用，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对于整个王家、对于十三四岁的灵子都经受着巨大的考验！谁又能真正了解少女灵子的内心世界呢？

        她的玩伴小瑛、香兰早已跟着父母到城里打工了，临行前送她们时，心里的那个梦又再次涌上心头：我也想去看看，我什么时候才能看看！车越行越远，送行的乡党都回了，而只有她一个人傻傻地站在那里，远远地望向“远方”-------

眺望

        山里的清早颇不安静，顺耳就能听见谁家女人喊：“小狗子，快回来穿鞋”、男人们哼着山歌，放羊去了。灵子快来，这个淘气鬼要撒尿，正在院子给猪拌食的灵子听老娘一声喊，眉头紧皱，赶忙放下盆，嘴里嘟嘟囔囔便快步进屋，小不点在姐姐面前尤为跳皮，“快来穿好衣服，姐带你玩走”小不点一听这话高兴的不要不要，可这能行吗？偶尔偷懒还想一个人静静，更何况现在还有那么多活没有干完，想想，哎！她摇摇头又接着没干完的活。母亲常暗自落泪，也因自己的无力忏悔，害怕过早因家庭重担让这个活泼，纯朴的唯一女儿面对生活的残酷对未来失去信心，生活要自己过，又能寄予别人多少希望，别人的给予又能帮助多少！

        只听见屋里传来“啪”的一声，灵子又一次不知所措扔下手中的活，跑进屋，才知母亲为了帮着剥玉米棒子，去勾桌上的箩筐，不但没帮忙还把剥好的玉米粒撒落一地，母女四目相对，抱头痛苦，“孩子呀，何不如让娘死了，也就不拖累你们了，”灵子把娘抱得更紧了，唱起了“世界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

        山里的空气好，景色美，午饭过后，妇女们不约而同坐在村头的老槐树下那鞋子，你一句，我一句，**家的小子有没有人、**家的闺女找婆家了么，**家又添了新家当、**家的母猪又下猪仔了--------？老头们个个嘴里叼着烟袋锅子蹲在石墩上悠哉着抽着，孩子们在场子里你追我打，嘻嘻哈哈，在大人面前晃来晃去，灵子老远笑着说“大叔歇着呢，婶子忙着呢”叔婶们问：灵子拉着小不点干啥去？俺拿几件衣服到河边洗，那可要看好小不点不要让他下水玩，嗯，会的。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感叹：多好的闺女呀！苦命的孩子----------

        洗完衣服后，灵子并没有直接回家，带着小不点来到了村里破旧只有二间房的小学，孩子们早已放学，她轻轻地推开门，柔和的阳光照射在教室里，此时的灵子像快乐的鸟儿，哼着歌儿，手舞足蹈的在黑板上画呀写呀，有模有样的一会当小老师，一会当学生，一会写起了作业，一会看起书，享受着片刻的喜悦和安静，！

        她通过自己的努力走出了大山，在城里当起了老师，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教学生们，幸福地过上了城里人的生活。姐，我饿了，饿，饿，睡梦中的她被推醒的那刻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梦，那样的真实，那样的美好，但终究还是梦！灵子猛抬头，已黄昏，顾不上想太多，拿起衣服拉着小不点三步并两步拼命往回跑，嘴里还嘀咕着，准要挨骂了！“你这死丫头，野哪去了”父亲的破骂使灵子不敢抬头，在颤抖，“姐，我饿”已到傍晚家家的烟火四散，唯独灵子家浓烟四起，一直飘散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亲戚村庄

        晚上，家人们都歇息，可她怎么也睡不着，翻来复去，小不点的脚蹬来蹬去，灵子怕他着凉，起来给他盖了好几次被子，月光透过窗酒在床上，看着淡淡的月光，迷迷糊糊地又想起了那个梦：第一次欣喜地见到高楼大厦，第一次穿着漂亮的衣服在大镜子面前看着美丽的自己，第一次看到、听到、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