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委略显陈旧的大院内,一辆越野车疾驰而来,车轮带来了一阵黄色的灰尘。银灰色的车身上有些锈迹斑斑,车子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车门打开,一个身材瘦削、中等个的中年男子跳下车来,是“老宁”。老宁算是我们的老朋友了,他经营着多辆挖掘机,光是在挖掘机行业里也做了十几年了。多年前我们经营小矿山的时候,他就是我们的合作伙伴,现在偶尔还会有些来往。
“老宁,好多年都没见你了,看起来还是那样,没怎么变化啊。”我一边笑着和老宁打着招呼。
“哎呀嫂子,我都老成啥样了。这不去年在我们村的北边承包了一片地,还开了一个荷塘,荷塘里养了鱼,本来想是多少赚点呢,结果一算账还赔了十几万元呢。”老宁的声音依旧是很响亮,一边往办公楼里走,一边和我絮叨着。
一楼的办公室里,大空调嗡嗡的响着,灿烂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撒在室内,室内的温度温暖如春。老宁刚在墙角的沙发上坐下来,手中的电话铃声响起来。听的出来,里面的人是解释刚才为什么没接老宁的电话,老宁还是好脾气的边笑嘻嘻的,话里却是许多的无奈:“老哥,你看,你说今年夏天和我结账,现在都快过年了,也没给我一分钱。我今年给司机们都开不出工资了,这不没办法从银行刚刚贷了20万元的款,才给司机们把工资结了。你得赶快给我想想办法啊,不然我这个年就不好过。”
老宁挂掉电话,脸色凝重了起来。他说:“嫂子你记得前几年在镇子西山上拆除的那片别墅了吗?”
“记得啊,都好多年了。”我回答到。
“这是盖别墅的时候,工程队欠我们的挖掘机费用,别墅盖起来又拆掉了,这钱却一直迟迟不结账。哎吆嗨,我没办法从银行贷了款给工人们开工资。跟他要账,他说他也是刚从银行贷了30万,说是钱一下来就多少给我点。我看不一定靠谱。年关年关,真是个关口啊。”
说完,老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低下了头。越接近新年越是难过,工程不好干,钱还要不上来。老宁是附近做挖掘机生意做的最大的,这摊子越大,操心越多,因为疫情的原因,接不到工程,要不上来账。现在就指着银行贷款过日子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好在冬天就快要过去,还有两天就是立春了。期盼春天快些到来,把这些瘟疫和不景气统统扫清。
二月已经到来,我们一起等待一场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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