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剪梅·雨打梨花深闭门》
明·唐寅
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
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
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封建时期的女子,青春短得可怜,因此很多诗人总是把青春和稍纵即逝的春光联系在一起。唐伯虎的这首一剪梅以“雨打梨花深闭门”开篇,相比于迎春的梅花也好,迎春也罢,梨花开的时候已经到了春光最盛的时候,也正因如此,天生雪白的梨花,很容易淹没在一片姹紫嫣红之中。而诗句中的梨花还开在雨中的深院之中,因此那句“忘了青春,误了青春”也自然脱口而出。
唐伯虎的诗句尚且如此,女诗人的笔下,青春那种留恋不得的愁苦与惋惜之情就更加浓重了“
《蝶恋花·送春》
宋·朱淑真
楼外垂杨千万缕,欲系青春,少住春还去。
犹自风前飘柳絮,随春且看归何处?
绿满山川闻杜宇,便作无情,莫也愁人苦。
把酒送春春不语,黄昏却下潇潇雨。
作为南宋的著名女词人,生长在杭州的朱淑真的这首《蝶恋花》更是把春光已逝,韶华不再的苦闷展现的淋漓尽致。开篇就把时间拉到了暮春时间,曾经姹紫千红的胜景依然不在,花季一过,葱绿的树叶开始疯长,早就遮住了那些曾经花意枝头喧闹的胜景。即便斟满美酒,送送渐行渐远的春光,也不过只是女词人的一厢情愿而已……
当然豪放派诗人并不服,于是总有人能把春光写得恣意昂扬,让人百读不厌:
《感皇恩·春事到清明》
宋·辛弃疾
春事到清明,十分花柳。
唤得笙歌劝君酒。
酒如春好,春色年年如旧。
青春元不老,君知否。
席上看君,竹清松瘦。
待与青春斗长久。
三山路归,明日天香襟袖。
更持银盏起,为君寿。
辛弃疾是著名的宋代豪放派词人,他的这首《感皇恩》更是一扫以往思春的缠绵悱恻,一派斗志昂扬的境况,边读边让人斗志昂扬,甚至忍不住放声高呼。青春元不老!这是多么豪放的气概,这还不够,后面还有”待与青春斗长久”,真真是豪放派诗人的杰出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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