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言寺】浸透

今天和昨天没有
任何不同
只是进入黄昏时，第一滴浮起的
眼泪，辗转在昨夜蚁丘之巅
掩盖高度的地方
勾勒起影子的轮廓，然后
像某一个夜晚猛然茂盛一样
融化两颗浑浊的梦呓

风仍旧揉搓着地面的棱角
哪怕在此时此刻，倒悬的
陷坑还是
空无一物，径直走开
望向地表深处的海和微缩的沙漠
再一次轰然坠下，砸开连接
喧闹和刺痛天空的
叹息与眼泪
抑或是群星因羞耻
而沉默
以无言的奢侈所去拯救的
又是什么东西

但这里最后还是
堆砌成没人说话的
夜晚，卑鄙的碳和泥土
聚合而成的美梦，浸透了
熄灭太阳所能想象的一切
所以在某些东西彻底冰冷之后
还会剩下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