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共读中,李善德将转运法献给卫国公杨国忠,瞬间一路通畅,岭南府也立马换了脸色。
01 与苏谅闹翻
李善德特别提到,阿僮的果园即日起列为皇庄。
苏谅来了,李善德一阵头疼,主动开列了一堆好处。
苏谅一听便觉得不对劲,皱着眉头问,莫非有了什么变故?
李善德说,报效之事,朝廷另有安排。
苏谅不悦:“莫非大使富贵之后,便忘记贫贱之交了?”
苏谅已经做好准备,损失巨大。他开始数落李善德,李善德也忍不住发火,说会尽快还清1000贯。
苏谅恼羞成怒,说:“这寿辰礼物,还不如丢海里。”
然后拿着锦盒,扬长而去。
李善德这才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的生辰,亏得苏谅还记得。
他一时羞愧,想冲出去解释,可是转运迫在眉睫,只能强压心中不安,决定忙完之后再买一份厚礼去赔罪。
傍晚,阿僮和几个峒人带着两筐新鲜荔枝,来讨酒喝。
李善德这才想起来,答应给他们带酒,根本没空买,他趁机说请大家喝广州城的酒。
阿僮得知今天是李善德的生日,从筐里翻出最大的丹荔给他吃。
5月13日,赵辛民又一次来访。
他听说苏谅和李善德闹翻了,便自作主张派兵追杀苏谅的商队。
李善德一听,立即冲出馆驿,高喊:“快备马!我要去广州港!”
02 荔枝园遭殃
李善德一路赶到广州城港,查抄行动已经结束。苏谅听到风声,昨天连夜逃了。
荔枝转运计划里有一项至关重要的器物是双层瓮,只有苏谅的船队里才有。
局面一下子变得不可收拾了。
赵辛民想出一个补救办法,用牛胃塞入单层瓮,充当双层瓮,勉强能用。
经此一劫,李善德意识到自己必须提前把驿路走一遍,清查所有的隐患。
即将离开之时,又有一个意外发生了。
5月15日一大早,李善德去石门山,惊讶地发现大量士兵在热火朝天地砍伐荔枝树。
而阿僮和很多峒人被拦在外圈,现场指挥的正是赵辛民。
将近一半的荔枝树都惨遭毒手,阿僮大哭着跑过来。
赵辛民从怀里取出杨国忠的文牒,递给愤怒的李善德,荔枝数量从10丛追加到30丛。
而执行的人层层加码,30丛就变成了200丛,这是大唐长期以来的规则。
李善德目瞪口呆,没法跟阿僮解释,只好恳求道:“等我从京城回来,一定给你个交代。”
“你骗我!”
阿僮跌跌撞撞地走进园中,走到一处砍伐现场,突然从腰间抽出短刀,朝一个小吏刺过去,捅到了他的大腿。
其他人一拥而上,把阿僮死死地压在地上。
李善德痛苦地闭上眼睛,抖动缰绳,马奔跑起来,他从来没这么厌恶过自己。
03 黄草驿逃驿
李善德不停地赶路,来到黄草驿,空无一物。他瞬间明白,发生了逃驿。
黄草驿位置关键,得赶紧把缺口补上,可是附近村子也空无一人。
他决定把自己的马留下,徒步穿行山岭,直抵汨罗水驿。
5月22日子时,汨罗水驿的值更驿卒看到一个白发披散、衣袍破烂、一瘸一拐的老人。
李善德能活着抵达汨罗水驿,绝对是个奇迹。
查验过水驿后,李善德立刻登上一条轻舟,唤来三名桨手,毫不停歇地朝着洞庭湖滑去。
他斜靠在船舱里,总算获得一段闲暇时光。
这次荔枝转运,意料之外的麻烦实在太多了。积少成多,产生的推迟效应十分惊人。
梦中醒来,他突然醒悟,荔枝赶不到冰块所在之处,就让冰块去找荔枝。
原来,他连做噩梦都在工作。
04
有了朝廷及经略府的支持,本以为可以顺风顺水,没想到波折不断。
李善德只能硬着头皮,一路攻克难关。
尤其在岭南,波折居然都出现两个最好的朋友身上。
经略府的插手,让李善德与苏谅的误会加深,苏谅连夜逃走。
阿僮的荔枝园又惨遭荼毒,李善德痛心疾首,却无可奈何。
他深深地厌恶自己,成功近在眼前,朋友却越来越远,他身不由己。
人生处处有波折,成功如果要以牺牲朋友为代价,你会怎么选?
荔枝能否顺利送到长安?
敬请期待明天的共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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