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L认识很久,从小到大。L爱玩和我们一样,L对我说以后我会努力奋斗,然后去看世界的模样,完成我的梦想。我说好啊,祝你梦想早日实现。L没回我看着天空。
L不爱运动,也不会和别人交流,L会看书哪怕是文学,可惜L看书成绩也上不来,L看书真的只为看书,我曾和L说最近谁谁演的电影比较好看,L会无奈的说,你说的那个人没什么演技,演出来的比较呆滞,你不如看看谁谁谁的记录片。对此我并无兴趣,几十年前的电影对我来说过于老旧,他也不在像我推荐。
L总是一个人,三人行的时候前面两个在最前面说话,L总在最后行走,L似乎习以为然,L对我说人生再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你又何必在谁在孤独,谁在狂欢。
L照片大多都是风景,很少会出现人物,L很喜欢旅游,喜欢一个人四处走走,也喜欢冒险,一个人五湖四海漫无目的的游荡,那年16岁L带着1000块钱,头也没回的奔赴深圳,不久之后L空间传来深圳照片,而且L也去了好几个城市,L待了接近两个星期,我再见到L时候,他蓬头垢面皮肤黝黑瘦了好多,L走那么远应该不会觉得孤独吧,反正他已经习惯了孤独。
后来L和我上了同一所大学,L结识了很多伙伴,在班级做活动时候,我看见L笑了,在人群中笑的如此勉强,也许他是不愿意那么热闹的,只是为了气氛不会因为自己冷场,我心里这么想的。
在之后L参加了工作,L远离了所有人,年底聚会在KTV唱歌,L寂寞的喝着酒,所有人见到他,他都是笑着相对,L从来没有唱过歌,只是默默的当听众,在别人的热闹中随声附和,当然也不会有人在意他。喝完几瓶酒L显得很惬意,微醺的躺在沙发上紧闭双眼。
我拿过L的手机翻了一下,几乎只有10010给他的例行短信,L是有好朋友的,只是L从来不找他(她)聊天,自己一个人体会孤独就可以,又何必要述说于别人。
L的工作很顺利,也许是因为太孤单,所有注意力只会集中在一点,L的单身与沉默恰好也是程序员所必须的。那年24岁,在篮球场看见L,依然穿着黑白条纹的针织衫,万年不变的裤子还有篮球鞋,一个人在球场投篮,投进篮筐开始运球又投进篮筐周而复始,而旁边的另外一个场地,十几个路人人正在热闹的比赛,这么多年L始终没有融入热闹的世界。
28岁那年我结婚,L在遥远的俄罗斯发来照片,在极光下坐在枯黄的草地上,左手边散落的烟盒,右手拿着一罐说不出名字的啤酒,或许孤独不一定是孤独吧,忽然间耳边想起:“以后我会努力奋斗,然后去看世界的模样,完成我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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