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出门。
准备去昆山花桥的印象秀水半岛酒店三楼会议室,听沪上作家袁德礼,叶振环两位老师的一个讲座。上次去过一次,路,由陌生变成熟悉,导航已印到了脑子里。提早一点,是想顺道拐个小弯去一趟花桥汽车城,有点事。
在博园路给车子备点饮料,天热,车子干得也快似的。这么耽误了一下,过安亭检查站就到了九点半。在准备拐弯到汽车城几里路的车程内,心里一直纠结,去呢还是不去呢?约好十点到达酒店的,要签到,要和熟悉的人打招呼,要和不熟悉的建起熟悉的关系,大概也需要时间熔合。去汽车城,停车,走路,说些客气话,谈事,更需要时间。想想,油门一踩,过了路口。
比约定的时间足足早了十五分钟,以为自己算早的,进了酒店底层的大门,里面早有人笃定地坐在沙发上聊天了,就像昨晚住在酒店里一样,看不到风尘仆仆的痕迹。有住在上海市里的,也有昆山千灯的。不出所料,果然有几张陌生的面孔。朱老师介绍一下,有黑龙江,江苏扬州,还有一个是我的老乡,安徽巢湖的。当然,他们也生活在上海。
讲座的时间还是和上次一样,在下午一点。主持人是“场场离不开穆桂英”的朱老师,他简短的开场白过后,首先开讲的是袁德礼老师。袁德礼我自认很熟悉,从加入嘉定文学社,且第一次线下活动见到他后,这几年面对面交流的次数确实不少,他给人的印象是热情开朗大气,喜爱抱打不平,而且不拘小节。资历更是丰富,他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也曾是沪上资深新闻记者,他写的《记者写天下》一书,被誉为中国新闻界的经典之作,也是一部有价值的文学作品。
但他讲的似乎与文学无关,而又是人生的哲学。他的观点是一个作家首先得经营好自己的家,说这话的时候,他用手机播放了一段朗诵,是他写的《家有盲女》,文章描述的是才3足岁的女儿袁靓继左眼视网膜母细胞瘤而摘除眼球后,右眼又发生了严重的病变,越来越看不清东西。他抱着女儿到医院五官科检查,得知右眼非摘除不可,否则性命难保。而医疗的费用高达十几万块,并且还是一次没有绝对把握的手术。这“晴天霹雳,我被炸昏在座椅上;妻子顿时哭成了泪人,坐在轿车里一路哭回家中。我的心如刀绞,心在滴血。那夜,我与妻子辗转难眠,双目失明的女儿,今后该怎么生存下去?我曾一度产生放弃帮她治疗的邪念。我在想,花十几万治不好她的眼睛,有点划不来。许多人肯定会说我心太狠。有一天女儿的眼睛疼得实在太厉害,大喊“妈妈救救我!我不想死!!我要活下去!!!”这一声直叫得我肝肠寸断,我把女儿紧紧抱在怀里,两行热泪淌在她的脸上。面对如此残酷的命运,我真的万念俱灰。那些天,我总是一个人站在堤岸上观望日落,看太阳由辉煌转向黯淡,最后被海水吞没,于是夜幕迅疾降临,黑夜不动声色地笼罩一切。我仿佛变成了海边一颗无依无靠的芦苇,仿佛是寒夜中一只流离失所的孤雁,悲伤、孤独、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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